当时殿试题目是《尧舜性仁赋》。
真宗朝时,章家章频与章頔二兄弟同中了进士,但真宗天子却下旨道两兄弟只能选一个落第。最后章频弃了进士不为,让给弟弟章頔落第。
向七哈哈一笑道:“开个打趣罢了,我们是布衣之交,今后我再如何,你我的友情还能忘了。”
刘佐看到章越笑了笑走了过来道:“你感觉向七中了进士如何?”
厥后拆名一看知状元是刘煇,旁人奉告欧阳修这是刘几改名为刘煇。
但世人皆是笑着,没有半点拘束,章越感觉如此门下氛围正合适本身。
章越施礼在旁道:“见过师兄……”
“舍长……”
陈襄闻言倒是不觉得忤。
章惇道:“你这就是‘如鄙意指月,观指不观月。计闻名字者,不见我实在’。”
“与其焦急仕进,倒不如考制科或是押后一科。不过是迟两年中进士罢了。”
厅堂里但闻爆仗声四响,老仆正将年夜饭饭菜端上桌。
章惇固然是进士第五名,也不过除授商洛县县令。
“至于先生,不管是治事还是学问皆是到处可法,他们身上之十成你能学到一成,即已是令人刮目相看了。”
但是因冗官太多,天子要按捺进士初官。
向七名次更低只是第五甲,必须守选,但即便是守选,不出不测今后也要为官了。
“好吃。”章越猛地点头。
向七抱怨道:“四郎,你此人一点眼色也没有,我现在顿时要仕进了,你也不知奉侍则个。今后让我如何提携你?”
陈襄道:“你们兄弟自聊。”
昨日向七还是一身蔽衣,现在却着锦袍,踏着上好缎子的皮靴,风风景光地回到斋舍。
“走喽,我们去清风楼吃酒了。”
章越说完陈襄身边的老仆已是忍不住发笑。
章越晓得陈襄门下最驰名的就是孙觉,不过现在在外为官,其次就是章惇与这位吴道,其他人都是名声不显。
陈襄点了点头,但见章惇道:“先生,我先行一步。”
可谓是高第。
章惇寂然道:“无他,真宗天子当年诏云‘兄弟毋并举’,堂叔祖父的事莫非忘了么?”
向七哈哈一笑,没有直言,当即坐在椅上道:“也没水喝,渴死我了。”
刘佐点点头道:“我会归去清算,三郎,此番话早与你说过了,但你我友情不能断。你此人宅心仁厚,今后如果起家了,我只会替你欢乐,毫不会有妒忌之意。”
“但是曾家还四兄弟皆中进士。”
除了章惇,章越熟谙的人中,蔡确也中进士了,出任邠州经理参军。
向七正色道:“三郎,我知你夙来风雅,从不与人计算。但我向七郎这些年,哪怕受过人一点恩德都会记在心底,是了,刘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