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响,他歪着头相问,“你是不是赵三叔娶的阿谁爬床的丫头啊!”
随后脱手搅动锅中乱炖的菜时,跟李空竹闲话道:“小子常日里被宠坏了,今儿是碰上你脾气好不计算,如果今后还这么着,指不定得闯下啥大祸哩!归去,我得好好跟他爷说道说道,可不能再这么惯着了!”
吉娃瘪了瘪嘴,“又不是俺说的,方才在内里。赵大婶子说的,说赵三叔娶的爬床丫头,是个败家的娘们儿!”
吉娃垂眸点了点头,却并不分开,而是拿着三合面的馒头蹲坐在了李空竹的身边。拄着圆脸盘子看着她夹柴进灶。
王氏肃着脸将锅盖盖上,在围裙上擦了把手。皱眉道:“谁这么不见机,在这类时侯闹!”
笑道:“婶子,你这是作啥,他一个小娃子懂啥!之前我做的那些胡涂事儿,本来就不当,拿来笑话也没个啥,我都没咋地,倒是把你气得够呛!”
这会儿站在灶台前,仰着脖子看着锅中。手上拿着个三合面的馒头直咽着口水的问:“奶,还很多久啊,俺饿了呢!”
李空竹点头。
“吉娃!你这孩子,咋说话的,皮痒痒了不成!”王氏神采难堪的出现了红,伸了手就要过来抓吉娃打。
“真香!”王氏正说着话儿,没留意到自家五岁的孙子吉娃吸着鼻子跑了出去。
李空竹将一小把柴禾丢进大灶里,不在乎的笑了笑,“小娃子嘛,还不到辩白的年事,轻易学了话也普通。婶子你多心了!”
李空竹在院中露天灶前烧着火,王氏上灶,把村里人拿来的菜全扔锅里一锅乱炖。面上带笑的咧嘴道:“肉味儿闻着倒是挺香。今儿这帮子人有口福了,常日里一个个抠精似的攒钱,若不过年节啥的,连着点骨头棒子都舍不得。这回白得了顿肉汤喝,还不得乐坏了去!”
吉娃听得缩了缩小细脖子。奶他不怕,就怕爹哩,那做木工的大葵扇手扇下来,可疼得狠。去岁时,他就因为不听话,被他爹狠狠的扇了几巴掌,害得他疼了好久,到现在都记得那滋味。
见她出去,就倾耳听了一下。听着那熟谙的叫骂声传来,不由得抽了下嘴角。还真是折腾,真是到哪都没有平静的时侯。
“让赵老迈给弄归去了。也是不消停,可哪乱嚼了舌根,是小我都受不了!”
见自家孙子诚恳了,王氏跟着暗中松了口气。拿了个小碗给他盛了小半碗的肉汤,在他耳边悄声的嘀咕了两句,让他躲在一边吃去。
李空竹淡然应和了声,随持续作漠不体贴状的夹柴烧火。
“哎哟,你个馋嘴儿的猴儿,不是有馒头在手吗,干啥还叫着饿啊!”
“村里其别人都拿着呢,李伯伯说馒头沾上肉汤才香哩。奶,你让我沾一点呗!”
王氏听她如许说,盯着她愣看了好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