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甚么?”郑氏冷哼,“老娘儿子一天做工,累死才挣一文钱的人为,你他娘的倒好,一来就又是当少爷又是读书的,你姓了李,这里姓赵,你说凭了甚么!”
“嘿~”
他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,人群却垂垂的朝他围拢了过来。
跟着人群散开,男人亦是看到了内里的几人,见女人正一手捂额,一边身子挂在李惊蛰身上打着踉跄时,眼瞳就不由得急缩了下。
一双眼红红的冲着她喊,“大姐!”
赵银生看了她一眼,笑着‘劝’了句,“大嫂别气怒了,我们是来讲事理儿的。”
“嘿!你个小崽子……”郑氏见此抡着胳膊就想去打了他。
从满脸泪水的李惊蛰身大将人接了过来,声音已冷到极致的问道:“谁干的?”
“我,我就是来问个清楚哩。”赵银生认识到不对,从速咧着嘴儿笑道:“就是内心儿有些不顺气儿,想着来堵个正着,让她没法辩了去。就深思着要个明白理儿,毕竟接养娘家弟弟,没跟家里筹议一声儿的,这是没将我们当一家人哩!”
“哼!我倒是不想来,你们不吵吵着要公道么?我不来,咋主持公道哩?”老头儿眼神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。
想着常日里这赵家三郎家地,家里洗果子,都是找着外姓之人,有那交好的,想着卖个好也无可厚非。毕竟这两天传闻,那洗果子的人都不找了,只着了王氏一人前去哩。
郑氏听了不满,“老二,你咋变卦了哩?”
那边的郑氏却像疯了似的,底子听不到这话,嘴里还在不断的谩骂着让去抓了李空竹,手上的棒子亦是挥得越加上努力来。
那边的赵银生从速将她给挡了下来。
“不是我,不是抓我,该抓的是李空竹,是阿谁贱人,阿谁贱人她才该抓!走开,走开~~啊~~”
李惊蛰看得眼泪儿都出来了,在那蹲着小身子,抬头就冲郑氏吼道:“你凭甚么踢俺的书?你是谁啊!”
知了事儿有变,他从速一半实话,一半谎话的掺着为着自已辩白,“我说大嫂也是,都说了是来讲理儿的,让你别打动,你倒好,咋就那么率性的挥了棒子哩,唉,真是拦都拦不住。”
撇了眼那边的赵银生,见他堆着满脸世故之笑的过来,按下郑氏指人的棒子,“大嫂,我们是来讨说法的,你拿个棒子在这,看把人给恐吓住了。”
要晓得这事儿底子不算了大事儿,顶多就是求族老给作个主,罚点银子罢了。
“要晓得上回将我膀子打脱臼,我没告官,已是看在两家人独一的一点交谊上,给的最大的面了。”
变聪明了?这几句话说的,还是之前阿谁爱发疯的混不吝么?
郑氏心头儿先前本就是铁了心要打她一顿出气儿,看到她后退,那是更加的激起了她的暴怒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