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忠、郭典、曹操见此,半分不敢懒惰,三将合力,对着周仓猛攻几下,逼得周仓不得不被动拆当,趁此工夫,三将赶紧率军且战且走,脱出战圈,敏捷逃向大营。
张平看着这惨烈的一幕,不由自主的抬手捂住双眼,贰心头更加的自责起来,这时,张平近前的一个胳膊上缠着白布的肥胖男人满脸欣喜的喊道:“少天师,少天师。”
陶升见此,也不再多言,引着张平来到了城北临时安设伤员的处所,说是伤虎帐地,实在只是一片茅草棚子,很多伤员躺在地上,身下只是垫着点干草。有的人捧首痛哭,有的人抱着腿在地上打滚,有的人托着胳膊不住哀嚎。有的浑身皮肤被烧的满是水泡,有的肩头还插着箭簇。
此时的张平,表情庞大,他即为获得了如许一场绝地反击而感到高兴不已,又为这一条条逝去的新鲜的生命而感到沉重。他冷静的走下城头,走过城南街道,看着地上的尸身,看着街道两侧被烧的脸孔全非,只留残梁片瓦的屋子,覆盖着厚厚的灰烬,还披发着余温。
张平看着陶升及其身后兵士脸上的喜意,表情略微好转,又问道:“陶将军,伤兵可已安设安妥,再那边,带我前去看看受伤的弟兄们。”
张平摆了摆手,“头前带路。”
张平站在城头,看着面前忙繁忙碌的世人,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,一向压在大胸口的大石终究松动了一下,他的内心也一阵放松,穿越后的第一个坎总算是度畴昔了,这是他来到汉末后第一次感遭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镇静。
“是,是,少天师,我叫马三,那天少天师进城时我就在近前。感激少天师,我听将军说,少天师是来救我们的,是少天师奇策击败了这些汉贼们。感谢少天师,感谢少天师。”马三满脸镇静,一脸感激的说道。
“你们辛苦了。”张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上来的陶升回道。
“少天师,受伤的兄弟都已安排安妥了,这伤兵处多有肮脏,您还是先归去歇息吧。”陶升道。
“此次多亏了少天师,因为少天师的奇策,不然我们也很难获得如此胜利,汉军怕是再也有力来犯了,兄弟们终究能喘口气了。”
张平一起渐渐的走着,他感受全部天下只剩下两种色彩,红色和灰色,红色是尸身里留出的血液,将全部街道染成了赤红,也是间或间未燃烧的焰苗,在远处噗噗的明灭;灰色是烟,是被烧尽的断瓦残垣,是覆盖着大地的余烬。
皇甫嵩见此哪敢恋战,赶紧命三将速速整军撤退,身边亲兵赶快上前,将皇甫嵩围住,亦步亦趋的敏捷脱出混乱的战局,向汉军大营逃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