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闻言,无不精力一振。
……
“骄狂乎?”曹操自语了一句,起家走向江边,程昱并步跟上。
建安五年春,张辽雄师攻破兖徐,江北之地尽归麾下,曹操兵败渡江,程昱以唇亡齿寒之论压服孙权,孙权以礼待之,又请曹操屯兵临江的丹徒与曲阿二县,与江北广陵相对,以御张辽渡江。
曹操抬头望月,好一会儿才对程昱叹道:“张文远驱吾渡江,是欲谋孙权乎?”
究竟上他们此时确切猜对了张辽的企图,孙氏在江东,有长江天险为阻,张辽要攻打倒是孔殷难图,并且没有合适的来由,但摈除曹操过江则分歧。曹操一旦过江,江东会有两大诸侯,再也不是铁板一块,并且张辽也有了以追击曹操为由攻打江东的借口。
曹操扣问一旁方才赶过来的曹纯:“子和,晋军可追来乎?”
曹纯游移了下,道:“明公,晋军驻守广陵,并未追来,实不知有何诡计。”
张辽挞伐曹操时,他另有些心机,没想到他刚收到张曹接战的动静,紧跟着就收到了曹操大败至江东的动静,让他猝不及防,心中又生惶恐,仓猝召众僚属商讨应对之策。
程昱忙道:“明公,荆州另有朝廷车驾,刘备、刘表,主公入江东,则张辽必移虎视于荆州,明公当有疗摄生息之机,与孙权结合,整饬水军,或可二分天下。”
世人闻之,皆是懊丧,数万兵马不过月余,就丢了七八成,这仗打得实在是憋屈,但更多的是绝望,面对张辽的铁蹄,他们几近是毫无抵当之力。
吁―!
刘表神情更是阴晴不定,僚属一个个都进言归顺张辽,让他有一种局势已去的感受。
春寒料峭,月明星稀,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滟滟拍打江岸。
究竟上如果不是曹练习兵有术,于禁等将领很有才气,军纪严明,又不竭收拢溃卒,恐怕他们现在连五千兵马都没了。溃败是最可骇的,即便兵马再多,一旦溃败,常常就是一溃千里,难以清算,楚汉争雄时,英勇如项羽,兵败后至江淮也不过二十八骑罢了。
曹操叹了口气,又问:“尚余兵马多少?”
这时座中一人嘲笑道:“别驾所说贤达是张辽乎?彼不过一逆臣耳!”
程昱沉声道:“刘表无能,另有刘备。明公犹可一争天下,切不成失了意气!”
此时已是深夜四更,听闻晋军没有追来,很多人困的打起盹,曹操却偶然就寝。
很久,曹操叹道:“也罢,天意既属文远,吾合该助其一臂之力也。”
但现在的情势是,即使曹操和程昱猜到了张辽的企图,却也别无挑选。
荆州,州牧府。
随后天子车驾的到来,让刘表更是举棋不定,他令张绣屯宛城,刘备屯新野,就是为了防备张辽来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