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侃的声音在帐内响起。
不过既然成廉叫了,吕布也好受命前去。
“宋蛮子,你少在这里逞豪杰,把甚么罪恶都揽在自个儿身上。”
公然,成廉在思考一番以后,拿定了主张,对吕布说道:“本将军很欢畅你有一颗奋战的杀敌之心,但这胜算实在不大。本将军也不能拿将士的性命去做赌注,以是,本将军决定撤兵。”
传令士卒口中的成将军,天然就是这支军队的统帅,北广校尉成廉。
“将军,鲜卑人凶悍,又在人数上占了上风,军中士气降落,再加大将军您负伤在身。我觉得不如先退守崞县,再做应敌之策。”
一千五百人都打不过人家,莫非还希冀靠五百人取胜?
成廉神采更加阴沉,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你的意义是要撤退?把马邑拱手让人?”
吕布回到大营的时候,氛围中满盈着浓浓的血腥气味,来往巡查的士卒脸上带着惶恐和不安,稍有动静,就会严峻得绷紧神经,像极了一群惊弓之鸟。
成廉公然听得是连连点头,脑中已经能够设想出将来大破鲜卑的雄浑场面。
明天凌晨,鲜卑人俄然来袭,打了并州军一个措手不及。随后,北广校尉清算军马,率军出战,成果又被鲜卑人打得大败而归。宋宪、曹性受命也插手了这场战役,败退之余,天然也伤亡了部下多名流卒。
曹性摇了点头,北广校尉部拢共才一千六百余人,如果云中郡的五千鲜卑军倾巢而出,美满是没得打。
吴充的这番话的确阴损至极,既教唆诽谤了成廉和吕布的干系,又让世人伶仃了吕布,可谓是一箭双雕。
吕布斜视吴充,眼中闪过一道寒芒,目光似刀。
“那些鲜卑人托大,只出动了一千五百人摆布,现在在平峰口扎寨安营。”曹性照实答复道。
“将军贤明!”
成廉的神采再次凝重起来,紧皱的眉头表示他正在尽力思虑,衡量利弊。
门帐再一次被人翻开,北广校尉成廉左手缠着绷带,内甲外袍,沉着脸从帐外走进,径直走到了主帅的位置处坐下。
“你们他娘的倒是说话啊!”
“叫你们前来,就是想问问你们,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办,是战是退。”成廉直接道出了此次集会的核心题目。
“是临时撤退。”
答复成廉的是一阵死水般的沉默。
重罚之下,终究有人站了出来。
“王恪附议。”
没人情愿当出头鸟,如果一不谨慎触怒了成廉,随时都能够被拉出去鞭打五十,这类事情的前车之鉴在军中并不算少。
按理说校尉议事,去得都应当是军侯和军司马,如何也轮不到吕布这小小百夫长的头上。
“就算将军承诺了,你问问在场诸位,有谁情愿陪你去送命!”吴充指着场内的诸人,诘责吕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