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就不喜好百里奚，何必为了那所谓的名节，就义了心中所神驰的糊口。

茉莉眨了眨泛着泪花的眸子，“女性命苦，若真能离了这悲伤地自是最好，只是今后这条路只怕是难走，女人可要想好！”

之前她们说芊墨在府里飞扬放肆，没人敢招惹她。

这一大早的曹姨娘便来府上，莫非是又有功德的跑去告发？

既然这是个很好的由头，为甚么不成以。

守夜婆子瞥了主屋一眼，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
待二人洗漱好，又安排了厨房那边送来吃食，主屋这边还是没动静。

茉莉扭头看了秋杏一眼，提着裙摆出了和园。

秋杏正在内里的廊下呵叱一个丫环，见茉莉面色丢脸的走过来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而她在府里说话也硬气很多。

落了大半夜的雪，青砖路上积了很多。

那次祭祖，风芊墨当着那么多人面拿出了一万两银子。

见有呼吸，松了口气。

风芊墨却只是苦涩一笑。

茉莉抬眼看了天气，见时候不早，主屋那边还没动静，当下顾不得洗漱去了主屋。

她还不信，可现在倒是亲眼看着。

“曹姨娘！”

待看清楚来人，茉莉行了礼。

她见茉莉站在那没动，拧了眉，“劳烦茉莉女人给带个路！”

抬手覆在少女额头上烫手的短长。

茉莉的心更沉了。

想到女人身子滚烫，眼下也顾不上旁的，抬脚便去了清晖园，把曹姨娘给晾在了那。

本来刚松弛下来的心又猛提了起来。

她折身归去洗漱。

风芊墨坐在软榻上，绞动手里的帕子。

女人就算嗜睡，可眼下都到了辰时却还没起，别是出了甚么事。

这声音让曹姨娘面上一沉。

声音哽咽，“你们跟着我吃了很多苦，将来如何我内心也没底，不过是极力而为罢了！”

茉莉的眉头不过是刚皱起来，劈面走来的人已经到了跟前。

茉莉提着裙子跪在地上，“既然婢子跟了女人，不管女人做甚么，婢子都会无怨无悔的跟着你！”。

翌日一早，阳光甚好。

芊墨这么做真是让人寒心。

齐齐喊了声“女人――”

昨晚秋杏守夜，茉莉倒是翻来覆去一夜没睡。

秋杏扭头看了一眼内里，摇了点头。

她面上也跟着沾了很多光。

秋杏绞好布巾正在擦脸，见茉莉出来，低声道：“让女人多睡会儿！”

茉莉见风芊墨水光般的眸子快速有些暗淡，扯了一下秋杏的衣袖。

茉莉最是见不得曹姨娘那副受尽委曲，低眉扎眼的姿势。

秋杏不等茉莉把话说完，便飞奔去了主屋。

曹姨娘看着茉莉缓慢的迈着步子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。

女人说的对，这府里是一天都不能再多待了。

何必把本身说的如此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