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旋即拱手,“本来黄先生被关进朐县大牢,若不是兄弟奉告,薛大管事说不得还在四周刺探。
围观者立即退后几步,围成了一个圆圈。
被刘闯打飞出去的男人,这时候终究缓过气来,在火伴的搀扶下站起家。
话音未落,就见他抬起腿,朝着那伤者的左腿,一脚踩下去。
不过,刘闯的表示还是让他有一种几近惊骇的感受……这家伙绝对是个笑面虎,并且是杀人不眨眼的笑面虎。
刘闯呵呵笑道:“兄弟,钱你已经拿到手了,惊骇我忏悔不成?”
而刘闯这一次却没在让步,迎着那男人一记蛮牛冲撞,让过男人的拳脚,便把撞出去十几步远。
管事招手,表示伴计过来。
“天然!”
男人惊怒交集,那还顾得很多,猱身便扑向刘闯。
“那我能够走了?”
“为甚么?”
听闻裴绍要放走刘闯,那男人顿时急了,“这夯货跑来盐水滩肇事,若这么放他走,岂不是坏了端方?”
“哦?”
但是在那浑厚之下,却埋没一颗刻毒的心……
刘闯和麋缳牵着马,走出盐水滩。
忍不住扭头,又看了一眼那写着一个‘薛’字的黑布幌子,秀眉悄悄一蹙,但旋即便暴露豁然之色。
麋涉则赶着大车,紧紧跟从。
“你……端的好没羞,才不会嫁给你……”麋缳挣开了刘闯的手,扭头就走。不过走了两步,却又俄然转头,朝着刘闯嘻嘻笑道:“笨熊,过两个月大兄要比武招贤,若你到时候能够夺魁,说不得本女人会考虑一二。若你到时候输了阵,或是临阵畏缩,今后便别再找我。”
“去柜台上取一镒金饼,请兄弟买双鞋子,权作感激。”
“你这混蛋!”
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管事一怔,暴露迷惑之色。
“被抓进大牢那天,我被人打了一棍子。或许,就是那一棍子让我明白了一个事理。”
两个朋友本想脱手,可听到裴绍呼喝,便立即退到一旁。
“你当时那副模样,就和昨日在马场上的时候一模一样,我几乎……几乎有些不认得你了。
“笨熊,你胡说甚么?我又何时说过,要嫁给你?”
“啊?”
刘闯晒然一笑,“算了吧,我也是看那姓黄的不幸,才跑这一趟。
我越想宁人息事,就越是被人欺负上门!在牢里那几日,我想明白了一件事……杀人放火金腰带,铺路修桥无尸骨。三娘子,我不会再怕事,更不肯再被人欺负!大丈夫生于六合间,当持三尺青锋,立不世功业……我不笨,论技艺也不差,又何必居于人下,轻易平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