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见他抢了本身的马,更是愤恚,拿起软鞭,跃起朝杨纪堂抽去,杨纪堂骑在顿时,身子不矫捷,加上手掌疼痛,只能侧着身子、举起双臂,护住头脸,挨了一鞭,辫子碰了手臂,又往下折去,抽中后背,打得杨纪堂身上一道血痕,火辣辣的疼。
女子道:“这位小哥,且慢走,吃些面食吧,”杨纪堂沉吟说道:“我,我没钱,”女子又道:“我们恰好多要了一碗,不吃也是华侈。”
只是座上之人浑身灰泥,头上还插着两根式微的荒草,后背一片血迹,肮脏至极。杨纪堂原想去易嫁轩处出亡,又感觉费事了他很多,这女子心狠手辣,如何能再给大哥增加祸事,只能漫无目标走着。
杨纪堂折腾了一天一夜,饥肠辘辘,忍不住面香,上马朝二人走了畴昔。店家道:“别出去了,你在内里等着,我给你盛好,你在那吃。”
骏马洒开大步,道旁树木纷繁后退,奔得委实迅捷,马背细弱丰富,又平又稳,跑出半个时候,见女子没能追上,杨纪堂垂垂放松了心神,拉住缰绳,缓缓行着,刚走了不久,闻声身后精密脚步声,转头一看,见女子只离他不到三丈,内力灌入软鞭,软鞭硬如细剑,飞奔中向前刺出,杨纪堂惊出一身盗汗,刚纵马要跑,跨了两步,后背肋下一凉,血汩汩而出,骏马起速也快,软鞭只刺入三分,劲力还未减退,马儿已疾走如飞,杨纪堂反手摁住伤口,后背和腿上浸满了血,也不敢逗留。幸亏软鞭细窄,虽将后背刺破,也没伤及脏腑,只是血水渗入了衣服,北风吹过,忍不住打了几个寒噤,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,身上更加难受。
杨纪堂打量了二人,自惭形绌,低头道:“这不是我的马,是…借的,不卖,”面摊香气飘来,杨纪堂用力嗅了一口,终究拔了身子要走。
杨纪堂瞪了店家一眼,回身便走,男人说道:“这位兄弟,来我们这坐着,”又看向店家,“这是我朋友,你如果赶走他,谨慎我砸了你的摊子,”还朝他mm奉迎般看了一眼。店家不敢惹这穿着华贵的少年,嘴里嘟囔了两句,也不再言语。
鲲鹏决按八卦走位,如果谙练,自可之前后摆布随心而为,杨纪堂第一次使出,只按部就班,六十四步踏完又回原处,女子追着他打,这时也落在他的身后三四米。杨纪堂得了半晌喘气,抬眼瞥见骏马就在他身边,使出乘风决,右手猛一撑地,手掌虽痛入骨髓,身子却如胡蝶般飞起,飘落在马鞍上。
女子怒道:“好小子,几日不见,内功又精进啦,”短剑入鞘,抽出缠绕腰间的牛皮软鞭,在空中一抖,软鞭利落地‘啪’一声,再一甩,带着呜呜风声抽向杨纪堂。
不及细想,左手拉起缰绳,双腿用力夹着马肚,喊一声驾,驰马飞奔。女子在怀中取出暗器,起手要扔,又怕丢了准头,伤到骏马,哼了一声,提了内气,朝杨纪堂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