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静笑道:“你就晓得护着师弟,他的本领我能不晓得?纪堂肯尽力,对各个套路的招数了熟于心,但是纪堂啊,你要记得,贪多嚼不烂,你一点儿内功都……”
两人都是清澜门的三代弟子。
一个被拆穿了谎话,一个被说工夫不可,两个门徒皆是惭愧,相视一笑。
他们的师父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,叫孙静,是清澜长老夏侯渊排行最末的五弟子。
一男一女对练,少年挥剑下劈,少女持剑横档,然后下蹲,出一记扫堂腿,少年速率不及少女,赶紧跃起后退,还未着地,少女早已剑指少年胸前,嘻嘻笑道:“师弟这招‘水中捞月’使得谙练,只是后招太慢。”
方才吃完饭,张盈盈说道:“师父,下午我筹算和纪堂去清澜阁修炼内力。”
“嗯,好的,我不奉告师父就是了,你,你也早点来找我吧。”
杨纪堂道:“师姐,你又要去和飞雪师兄练功么?这些天我又学了好多门工夫,你看我使出来,也很短长的,”拿着剑鞘当真挥动几下。
看着杨纪堂每天尽力的模样,孙静常想:“我一向坚信勤能补拙,直到碰到杨纪堂,才信赖,这世上真的有再勤奋也无用的人。”
张盈盈赶紧摆手,“师弟,你内力太差,就算把天下的工夫背全,和师姐喂招都还不敷,还是先练好内力,听话,去清澜阁吧。”
孙静实在狠不下心再去指责他。别人练一天,他练两天;别人凌晨天刚亮就起床,他在鸡叫前已经打了两套拳;别人背两门技艺口诀已经磕磕绊绊,他能把紫竹院统统的招数心法倒背如流。但是,三年,只练了一身抗揍的皮肉,另有跑不死的耐力,别的仿佛都没甚么停顿。
吃过饭,杨纪堂回屋换了衣服,在院里盛了半盆水,将旧衣服放出来,扔下两个皂角,用力揉搓起来。
两人走进了叫“憩园”的小院。
张盈盈点头笑道:“你学的这些,我都看过几十遍了,就别显摆啦。”
说着说着,没了下文,孙静本想着,“你一门内功都不会,学再多招数也没用。”怕这话打击了门徒,赶紧收住。
杨纪堂天赋之差,本领之低,也算得上罕见了。拜师三年多,内力顶多算是‘聊胜于无’,更切确一点,应当是‘根基没有’。
前院是碧草轩、清澜阁、紫竹院等练功场合,别离用于习练招数、内力和心法;后院则是门人居处,最后另有两处景观,叫做白石滩、雅文湖,供门人漫步怡情。
张盈盈咯咯一笑,“千万别这么说,谨慎别人嘲笑,快中午了,归去用饭吧。”
清澜门坐落在博州,门派选址也好,正对官道,背靠博州最美好的名胜――胭脂湖。清澜地点,占地十余亩,到处栽植绿树情草,巷子曲径通幽,前后两院以一片紫竹林隔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