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任钰儿已在慈禧太后的寝宫外长跪了大半天。
“是啊四爷,这都是我等应当做的。”
“做小吏时,只要能办成事,真就是不管用甚么体例,哪有那么多顾忌。可这官做大以后,就忘了宦海上的险恶,整天想着这个端方阿谁端方,觉得个个都会守端方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韩秀峰竟无言以对。
“擅改谕旨这但是极刑!”
打发走寺人宫女,慈禧扶着慈安坐下问:“姐姐,您是为外头阿谁丫头的事儿来的吧?”
“四爷,乃增晓得您跟肃顺的友情,晓得您内心难受,但这事真跟您没甚么干系,您大可不必自责。”
韩秀峰昂首道:“二位,且不说这一条罪名牵不牵强,就算他们难辞其咎,按例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了局。”
韩秀峰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,下认识拱手道:“让二位操心了。”
“怎就跟我没干系了?”韩秀峰逼视着他问。
王乃增感觉必须帮他解开这个见死不救的心结,趁热打铁地说:“您如果出于义气,或出于对先帝的一片忠心,在护驾路上判定脱手,别说朝中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和各省督抚不会放过您,恐怕连肃顺都会把您当反叛臣贼子。再厥后见着文大人,您更是身不由己,总之,不是您见死不救,而是想救也救不了!”
“这是天然,这乱点鸳鸯谱的事儿真如果传出去还不贻笑风雅。”
“将洋人进犯都城,圆明园被焚劫,百姓吃惊,先帝出巡的事儿,一股脑全扣到他们头上?”
慈禧点点头,接着道:“另有阿谁大头,一样不能留。他的妻室不是回泰州娘家了吗,转头让曹毓英拟道旨,打发他去泰州帮办团练。”
这一囚禁竟连续被囚禁了七天,这滋味儿别提有多难受,韩秀峰真是寝食难安。
“四爷,您何出此言?”云启俊忍不住问。
慈安闻讯而至,看着心疼,一边表示她平身,一边低声道:“别急,这不是还没如何你阿谁四哥吗?要说被弹劾,那被弹劾的官员多了,先起来,我去瞧瞧究竟如何回事儿。”
“说来讲去,你们不是来奉告我肃顺他们的动静,而是……而是……”
“本来是姐姐,快坐,你们几个主子,还愣着做甚么,从速去泡茶呀。”
“另有,”王乃增恭恭敬敬地呈上宫门抄,不无难堪地说:“四爷,下官就不念了,您还是亲眼瞧瞧吧。”
就在他快憋得发疯之时,之前名不经正传,现在却风头正劲的总理衙门工头章京王乃增和云启俊来了。不但带来了两大盒吃食,还带来了几个让韩秀峰目瞪口呆的动静。
“放逐放逐?”
“那如何办?”慈安想想又看着外头道:“mm,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看着那丫头整日以泪洗面,不能总看着她长跪不起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