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秀峰摸摸嘴角,昂首道:“亦香兄,这么说就剩直隶藩司和粮道那边的赋税了。”
“韩老爷,下官觉得藩司那边的军饷和粮道那边的粮不大好要。”
不等韩秀峰开口,陈崇砥就冷冷地问:“德忠兄,南路厅拿不出赋税,你为何不去找顺天府?”
不听不晓得,一听还真大有收成。
“好啦,坐下吧。”韩秀峰对劲的点点头,随即神采一正:“袁大头听令!”
等相互先容完,韩秀峰神采一正:“诸位,德忠兄从都城带回两个好动静和两个坏动静,好动静是皇上开恩,命工部从宝源局新铸的钱中支六千贯协济我河营,二是命工部将新铸的十尊劈山炮拨给我河营。亦香兄,钱是日升昌代为办理的,钱票在德忠身上。炮德忠雇人运返来了,劳烦你待会儿查验入库。”
“好,先搁这儿吧。”韩秀峰微微点点头,又问道:“顺天府应协济我河营的赋税可有动静?”
“服从,等下官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去保定求见藩台粮台。”
韩秀峰一样没想到陈崇砥竟如此强势,真把崔浩当作他的部下了,不过又感觉如许没甚么不好,毕竟粮官不是那么好做的,没个像陈崇砥如许的人还真不可。
“禀韩老爷,晚生前后去黄村拜见两次南路厅同知黄老爷,黄老爷也收到了顺天府命其协济我河营赋税的公文,只是南路厅辖下各州县刚给僧王和胜保大人那边解运了一批赋税,一时半会儿间很难再筹赋税协济我河营。”
“晚生去过,也见着了府丞大人。”
永祥却习觉得常,一是在宫里当差时,特别这两年,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听到谁又就义了谁又被撤职的动静。二是前些天跟着韩秀峰拜访士绅时,每次出门前韩秀峰都会看最新京报,都会跟他说湖广、两江和静海那边的战事。
“得令!”
姓陈的当着韩老爷面都摆出副死人脸,都如此不好说话,佟春终究认识到永祥所言非虚,终究信赖姓陈的是吴廷栋派来卡河营粮饷的。正暗骂吴廷栋和陈崇砥不是东西,陈崇砥竟拱手道:“韩老爷,坏动静呢?”
永祥话音刚落,韩秀峰便接着道:“我河营共设左、中、右三营,佟春听令,头一批兵勇入营以后,本官命你统领左营。”
“别急,等本官说完。”韩秀峰顿了顿,接着道:“营规要传授,个个都得倒背如流,不然何故严军纪。如果来得及,最好合练几次阵法。到时候吉大吉二等吴大人刚校拔的把总、外委和分外外委会帮同你等练习。”
公然只要一百两,佟春被搞得哭笑不得。
“禀韩老爷,卑职上有老下有小,要养十几张嘴,可卑职这个千总拢共才那么点官俸,还不晓得甚么时候能领着,这日子您让卑职如何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