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这不是说说罢了,不然刚才阿谁姓关的千总也不会就这么被拖畴昔打板子。
苏觉明背对着校场,苦笑道:“刚到不大会儿,一共来了二十多号人,满是骑快马来的。有四五个没穿官服,这会儿正在校场西南角的那棵大槐树下看着您,随行的那些八旗兵全在村外歇脚。”
“谢韩老爷,谢三爷。”许三葵仓猝跑到凉棚下跪谢。
本来头一批只招三百八十人,因为吉云飞的举人门生云启俊不请自到,还带来二十多个青壮,加上之前拜访的那些士绅又比商定的多送来了几个,导致比估计多了三十几个兵。
不是棍责,便是斩首!
青壮们没想到同知老爷会这么说,再想到来前士绅们说过的韩老爷的那些事,固然另有些不平气,但一个个却不敢吱声,毕竟他们确切没上过战阵。
道署兵房的书吏和陈崇砥崔浩部下的那帮书办,拿着士绅们带来的名册跟了上去,挨个儿点名查对,确认跟名册上无误才跟着永祥等人回到凉棚下。
“这就去看,晚了!”
人家把庄子里最精干的后生都送来了,韩秀峰岂能见怪于他,还是跟之前那般以礼相待,等陈老爷子坐下便给陈崇砥使了个眼色。
“去吧,盯紧点。”
韩秀峰心中一凛,端起茶杯不动声色问:“来得这么快,到哪儿了?”
正深思万福桥大捷究竟是不是虚报军功,正深思韩四是不是徒有浮名,韩秀峰接着道:“本官方才见地了你们的拳脚工夫,见地了你们耍的刀枪棍棒,也晓得你们不但习过武并且来前大多是乡勇,自以为保过境安过民,来河营一样混得开。”
这个头一开,校场上更热烈了。
“现在如何办?”
正策画着等肃顺亮明身份以后该如何应对,宛平的陈老爷子领着二十个青壮到了,一挤进校场就小跑着上来告罪。
“服从!”
因为被校场中的青壮们给挡住了,肃顺看不清关鹏程被打成了甚么样,只闻声关鹏程的嚎叫,没感觉韩四这么做有甚么不对,反而感觉该打。
韩秀峰心想你就是个混日子的,老子早算准了你不会去记这些,身为千总不记营规也就罢了,可到任已经好几天,竟然都没来求着换个帮办赋税的差事。这么混下去还得了,就这么让你领兵,到时候不晓得会被你害死多少人。
“这是赏钱,拿着。此后你就是河营的兵,就是韩老爷的部属,给爷好好当差,好好给韩老爷效力,不准丢我南二堡的脸。”
“韩老爷,这通臂拳以双臂相通的通臂劲儿而著称。这臂得由松肩收回,通过裹肘,以成通臂之势!您看,前手尖、前脚尖、鼻子尖,须对正在一条竖直线上,正所谓三尖正……”
“明白。”
“好,我先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