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山路太窄,恶虎山的步队只能排生长长的一列,事情又过分俄然,措不及防之下,竟没有一个山贼反应过来,唐虎更是走在步队的最前面,看都没瞥见。
得,够狠,牛皮筋啊,你就是有缩骨功又能如何?你就是霸王再世又能如何?牛皮筋这玩意儿一绑上,全傻眼。
马纲一惊,还没等他张口,两个小喽啰如狼似虎扑上来,叮呤咣啷就是一顿拳脚,将马纲打的满地乱滚。
此时,小喽啰们折损过半,只剩下不到二十人,且个个心惊胆战,瑟瑟颤栗,严峻的跟一群吃惊的鹌鹑也差不了多少。
一个绳套从天而降,精确地从马纲脑袋处套到他的腰间,再一用力,马纲身子全部腾空而起,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缓慢地消逝在头顶上的山石丛中。
马纲气得咬牙切齿,却又无可何如。
马纲感喟着摇点头,两个小喽啰哼也没哼一声,侧身栽下绝壁。
唐虎终究不耐烦了,俗话说,肉在锅里你还嘚瑟啥?不说是吧?爷爷不给你点短长,你还不晓得马王爷三只眼。
唐虎懒得跟他废话,又是一挥手,“打。”
恶虎山的阵势还是比较险要的,独一能下山的巷子,一边是绝壁,一边是山壁,巷子只要二尺多宽,弯曲折曲的,很不好走。
黑风寨?唐虎这才反应过来,惊诧看着这帮威风凛冽的壮汉,打死他也猜不透,这黑风寨甚么时候变得这般短长了?怪不得马纲敢单身上恶虎山,跟他口出大言。
好不轻易跑出了这条巷子,回到盗窟前的一大片空位,唐虎呆若木鸡,眼睁睁看着盗窟大门不说话。
不讲江湖道义啊,这货不讲江湖道义啊,他很悲忿。
唐虎是个识时务之人,地痞哪有不识时务的?他如果不识时务就不会巴巴的想去贴大王寨的冷屁股了。
亲热的话儿说完了,唐虎又对小喽啰弥补一句:“给他的绑绳换成牛皮筋,一起上他如勇敢玩花腔想跑,先一刀断他两条腿。”
唐虎哈哈大笑,亲热地上前拍拍他肩膀,“这就对啦,识时务者为豪杰,马纲兄弟脑筋灵光,今后就跟爷爷混,爷爷包你大碗喝酒大块吃肉。”
马纲咧嘴笑了笑,又沉下了脸。
“你只要给俺松绑,俺们再往下谈。”
嗖嗖嗖,啊啊啊。
“马纲兄弟,马纲兄弟,曲解,都是曲解呀,”他神采窜改极快,笑得分外朴拙而光辉,“大师统统好说,俺们恶虎山情愿投在黑风寨部属,统统以黑风寨马首为瞻,还请马纲兄弟谅解小弟的莽撞。”
唐虎一挥手,两个小喽啰退了下去。
唐虎满不在乎,“为敌又如何?今儿你如果不说出黑风寨营地在哪儿?爷爷就割了你两只耳朵,再打断你腿脚,再把你送到大王寨请赏。”
寨门敞开,五个黑巾蒙面的壮汉列成一排站在寨门前,个个青衣短打,双手持刀,这类刀唐虎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,刀柄很长,刀身很窄,两面开刃,阳光下射出泠泠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