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勇怒极反笑:“哦,如何赔了,你倒是说来听听。”
张云山点头感喟道:“小人不过一个蝼蚁,大寨主杀了也就杀了,只不过,杀了俺,这笔买卖恐怕大王寨要大大的赔了。”
朱勇一时无语,哼了一声,一屁股又坐回树桩子上。
张云山眼睛直视朱勇,很久点点头道:“如此,倒是俺家首级看错大寨主的为人啦,俺家大首级还觉得大寨主是一名兄弟义气为先的豪杰子呢,他对大寨主的豪杰气势也是心神驰之,故意交友一番,本日得见,不过是一条只顾本身痛快,不顾兄弟性命的莽汉罢了,可叹,可叹。”
“慢。”吴明发话了。
吴明冷冷一笑,“小小黑风寨,竟有你这等人物,倒让吴某小瞧了。”
这类气势,实在很多年前他也有印象,那是他还是捧日军右厢第全军都批示使皇甫策将军帐前亲兵,在皇甫将军的身上,就曾感受过这类万马军中旁若无人的气势。
不为别的,他见过的山贼不计其数,有凶悍的,脆弱的,浑身痞气的,一脸恶棍相的,故作豪气万丈的,色厉内荏的,等等,但是,这等孤身入敌营,钢刀架脖,却如此平静自如的人物,最起码他在黑风山从未见过。
朱勇怒道:“你家甚么狗屁首级也敢与俺交友?他有本领就出来与俺正面为敌,就算俺杀了他,也敬他是条男人,现在搞些鼠摸狗盗的伎俩,公开里攻击俺的人马,趁俺寨中无人,绑走俺重伤的兄弟和八岁乳儿,算是甚么东西?”
贰内心在疑虑,非常的疑虑。
青衣男人面不改色,只是浅笑。
张云山正色道:“好男儿为国交战四方,为民抵抗外辱,生则名看重史,死则马革裹尸,此番称心人生,如何算不上惊天动地的伟业?”
张云山呵呵一笑:“劫富济贫?劫的富倒是很多?可又济了多少贫呢?我看是全数济了本身的贫吧?替天行道?你行了甚么道?北境外贼雄师压境,窥我中原,百姓惨遭搏斗,你行天道了吗?赃官横行,贪吏各处,百姓受尽欺榨,流浪失所,苦不堪言,你行天道了吗?”
吴明冷哼道:“为国交战?为朝廷那帮昏庸无能的奸臣吗?”
“黑风寨小卒,张云山。”青衣男人又是一笑,再次拱手作答。
“哦?”朱勇与吴明耸然动容,相互对视一眼,吴明忙问道:“共商甚么大计?”
张云山神采自如道:“俺家大首级,胸怀弘愿,发愤要带领兄弟们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,上能对得起列祖列宗,下能给兄弟们搏一个斑斓出息,子子孙孙也能承蒙恩荫,自此不再过这类流窜绿林的刀头舔血日子,天然是条惊天动地的豪杰。”
张云山道:“我想说的已经都说了,中秋月圆之日,俺家大首级遍邀黑风山统统绿林兄弟,在石头坪停止豪杰聚义大会,两位寨主如果听得进鄙人本日之话,届时欢迎大王寨参会与各路豪杰共商大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