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——
“呵呵,好。”老村长对劲地点点头,这但是他苦苦思考好几个日夜才想到的,见张小卒喜好,自是欢畅不已,又道:“接下来是第三件事,你既已取了表字,理应入族谱,人生活着,当有根有家,不能如浮萍普通。按理说你当寻到亲生父母,认祖归宗。可寻亲之路漫漫无边,或一日寻得,或十年寻得,乃至能够平生都寻不得。如果平生都寻不得,当如何?你在柳家村长大成人,这里算得上你一个家。我与各位村老商讨一番,皆同意你入柳家村村谱,自成一脉,开枝散叶。你觉如何?”
“停停停,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,再摇可就散架了。”老村长没好气地叫道,用拐棍把张小卒拨拉到一步以外,笑骂道:“臭小子,你知不知羞臊?都是要娶媳妇立室的人了,还学人家开裆娃娃的伎俩。如何着,难不成娶了媳妇后还会让你媳妇抱着把尿?哈哈——”
“老村长,您就直接点名吧,大师伙谁被点到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。”
“狗日的,谁让你先抓的?把老子的给抓去了。”一敞胸男人叫骂道。骂罢,一脚踹翻右手边一个合适抓阄前提的,一胳膊撸倒左边一个合适抓阄前提的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两个合作敌手,又以电闪雷鸣之速冲到箱子边,探手进箱子取出三个纸团,朝那摔在地上尚且懵逼的二人道:“哥哥我帮你们两个一起抓了。”
“谢村长爷爷教诲,小卒明白了。”张小卒用力点点头,把老村长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在内心。把白布折起,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把白布包起来,这才揣进怀里放好。
老村长没搭他的茬,而是拿拐棍指了指人群,道:“看喜子那欢畅的模样,准是抢到了进山的名额。他家娃刚出世不敷百天,摆满月酒那天我去看了,小娃娃哭声震天,中气实足,长大了定是个力大无能的。只是传闻小娃娃明天染了风寒,咳嗽发热,折腾了一晚。明天就要进山,娃娃病着,也不知喜子能不能放心打猎?”
老村长看都不看他一眼,点头道:“你独枝独苗,有传宗接代之任,不得进山。再者说,我刚刚才说过,留在家里抵抗贼寇,更是大用。”
砰砰砰——
“哼!做父亲就得有做父亲的任务与担负,娃子病了哪能放手不管,我说说他去。”张小卒忍着笑,做摸做样道。
这男人名叫李大山,为人粗狂豪放,和牛大娃的父亲牛耀,是村里中丁壮人中最具打猎经历的两个。
“谢村长爷爷大恩。”张小卒重重叩首,捧着白布,忍不住鼻头发酸,眼圈泛红,这是别人生第一次感遭到父母是实在存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