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她那张熟谙的脸，缓缓暴露嘲笑，穆启然有那么一瞬，感觉站在本身面前的人，像极了她阿谁刻毒无情的母亲……苏曼。

她在他劈面的椅子里坐下来，双手交握下落在膝盖上。

“你来了？”她还是那句话。对他从不撒娇率性，乃至连诘责委曲的神采都没有。还是那样眼神空空。

来本身上和心口的疼痛，一点点散开来，深切四肢百骸。苏小格半撑着钝重的身材，抬眼望着窗外。眼底只要漠漠的一片冰冷月光，阴沉荒寂。

“笼子里的金丝雀，待到难以忍耐，也有奋力飞出的时候。穆启然，我们分离吧，各走各路？”

苏小格醒来的时候，已是半夜。人去楼空，穆启然不晓得甚么时候分开了。

窗户开着，薄薄的窗帘被风扬起。一下一下，涣散的在风里飘零。

对她的伤害，不是不悔，不是不心疼的。但是也怨，怨她的不争夺，不抓牢。怨她总会在受伤的时候，等闲就能做出分开的姿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