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疤从肩膀斜斜一向蜿蜒到腋下,过于狭长,不免让陆适宜睁大了眼睛。
陆适宜被甩开,差点一个趔趄往沙发上倒下,幸亏,扶住了沙发的扶手。
陆适宜本来肚里装得这些委曲也再不及面前看到这道疤的惊奇。
安言对她的冷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自从两人分道扬镳后,不管她做甚么,她都在他眼里瞥见了嫌弃。
“那你究竟产生了甚么事?”陆适宜倔强道。
何况这是一道已经好的疤痕,留在了后背的位置,固然时不时会痒,但幸亏也是留了一个警省。
实在,他的心也在跟着一起痛着,只是,他不肯在她面前表示出征状罢了。
安言高耸的喉结高低滑动,眼角终究出现了些和顺,“傻瓜,如何会严峻,都已经这么久的事情了,早就已经好了,现在就只是色彩和四周皮肤不一样罢了,已经没事了。”
安言的眼似颠簸了些,本来挑选歇息的他在陆适宜出去后却没有躺在床上,他坐在沙发上,搭着腿,等她说话。
“有甚么事?”穿好衣服,他这才把沉着的目光落在始终站在衣柜旁的陆适宜身上。
本来,安言毕竟是垂垂离她远了啊,再也不是她手中的鹞子,就连飞去了哪,她都无从晓得。
安言抿着唇,可这默许的神情倒是奉告了陆相思答案。
但却比任何伤痕都来得狰狞。
安言较着得楞了一下,筹办好说出想把她赶出房间的话,掐在了喉咙里,不上不下,很难受。
早就说过,安言的皮肤是能和女生媲美的,这时,被陆适宜的用力,他手腕上渐渐浮起了一圈红痕。
安言现在没有手忙脚乱,拿起放在床头的衬衫,像个没事人似得穿上,行动流利,也涓滴没有向陆适宜躲闪他身后的疤。
也仅仅只是两三秒罢了,下一刻,冰冷又重新覆盖了上来。
可忘了,她的神采却泄漏了统统,一双杏眸此时正露着惊奇,惊骇...模糊的深处有一点接着一点的心疼像是浮游似得垂垂浮了上来。
这条疤已经脱了痂,暴露粉粉的肉色,就像一条退了壳的蜈蚣,蜿蜒着。
这条疤痕就像是一道深深的沟,提示着她究竟错过了些甚么。
陆适宜上前走了一步,咬着牙鼓起了勇气终究问出来了。
又或是...小乖。
可安言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“那就是这几年新添的。”
不,这或许已经不是遁藏了,已经是逃离...远远的逃离。
安言的眼神有些冷酷,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,便漫不经心肠说道,“男人有道疤不是很普通吗?”
她乃至胡想着,如果安言真的在乎她,他就不会受伤了。
“安言,你好歹是个男人,这么婆婆妈妈干甚么?是,男人受了一点伤是很威武霸气,但是,你一样吗?小时候你连架都未曾打过,你从小就没受过伤,万一此次伤的严峻如何办?你到底是如何伤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