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纪言信誉手指抵住她凑上来的脑袋，悄悄推开，“消毒水的味道，你不爱闻。”

纪言信扫了眼四周的监控，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：“嗯，恰好回家做”

车汇入骨干道，常日里三步一堵的马路，现在空旷得通畅无阻。

她睡意正酣，听浴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，还觉得是七宝。

说完，又怕他诘问“哪不一样”，见机地从速转移话题：“你今晚还返来吗？”

正入迷，纪言信推开门走出去，白大褂还没脱，戚年推开椅子从速迎上去，期盼地问：“能够回家了吗？”

正迷惑着，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时，耳根一热，顿时想了起来。

等人压上来时，这才复苏

见她愣住，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她的手指，微带着凉意的鼻尖蹭了蹭的，温热的嘴唇轻吮了一下她的鼻尖，还想持续时，袖口被她用力地拉了下。

“嗯，畴昔看一眼培养皿就好，大抵一个小时。”

戚年苍茫地回想了半天，纪言信很少叫她的名字，凡是不是直接开口对话，就是直接叫全名

语气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得让戚年忍不住看了眼纪言信，总感觉他们之间有甚么事是瞒着没让她晓得的。

全部暑假，纪言信都和邵醉在研讨所做尝试，早出晚归。为了早点扫尾，前两天干脆就睡在了研讨所了。她昨天下午去研讨所给他送了一回衣服，本来说除夕才返来的人，凌晨还回了一趟家洗了个澡。

婚后的第一个除夕夜。

目送着纪言信也上了车，纪秋往副驾的戚年抛了个媚眼，亲了一口手上的红包，大声伸谢：“感谢堂哥的红包，祝你们新年欢愉，早生贵子，来岁抱俩。”

不管是低头记录尝试数据时还是就矗立地站在那边和邵醉说话的他，都有种说不出的勾民气魄。

戚年差点没被纪秋那用心拖长的怪腔逗笑，转头一看纪言信，也伸脱手来，“你给纪秋筹办了红包，给七宝筹办了新年大礼包，唯独缺了我的。”

纪秋捏了捏红包的厚度，心对劲足地举起个“ok”的手势。

戚年不太美意义地避开他落下来的嘴唇，把脸埋进他怀里，小声提示：“阿谁邵、邵醉。”

身后，邵醉正举着一张“谨慎监控”的a4纸，一脸痞相地笑着。

纪秋正在门口玩仙女棒，见他们要走，送出来，跟到车前想跟戚年说说话时，被纪言信拎着后领毫不客气地拎开。

纪言信转头。

隔着一道玻璃门，戚年地点的位置是和尝试室相邻的小型集会室。

纪言信正看着后视镜倒车，闻言，顺口问：“我昨晚叫你甚么健忘了？”

戚年捂着红透的脸，不满地嘀咕道：“你耍赖，昨晚的七宝和我说的七宝又不一样。”

“一个小时”戚年掐着时候数了数，还没数出详细的数字来，就被纪言信握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