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道：“是‘黑疯子’。”

龙虎军美满是遵循正规军来练习。到了厥后，别说人数浩繁，单是计谋战术就能甩那些匪贼两条街。除了朝廷的正规军，已经没了敌手。军中多有暴躁之气。

姜和道：“黑疯子是想等我们和紫云寨对上，他坐收渔利。”

邺胜安道：“请肖寨主划出道来，龙虎山也不是做事不敢认的怂货。”

邺胜安嘲笑一声：“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。”

邺胜安笑道：“不消。人多了显得我没诚意。”说完打马向肖从龙走去。

肖从龙冷嗤一声：“不是废话吗？你龙虎山离我紫云寨山高水远，为甚么跑到我的地盘，杀我的弟兄？”

邺胜安问身边的亲随陈大：“谁落在前面了？”

龙虎军风俗把那些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的脆弱鼠辈称为‘肥猪’。打劫那些人叫做宰肥猪。闻声匪贼来了，就跑的叫做‘肥羊’。奸刁点的，躲起来不露头的叫‘兔子’。狡兔三窟嘛，打劫这些人需求费些脑筋。而难啃的山头叫做‘硬骨头’，在这帮流民、败寇构成的步队看来，不过费些牙口，还是啃进肚子里。势均力敌的叫‘点子’，仇家的意义。最难缠的叫‘土便条’。黑话里蛇的意义。一旦惹上，追着你咬。

肖从龙道：“莫说那些没用的。看在都是道上兄弟，你要借道，我没有不该的。你们自家的事也轮不到我来插手。你只说杀了我的兄弟该如何了？”

邺胜安道：“肖寨主是痛快人，我也不卖关子。我不过是想借道北上，并没有想和贵寨结梁子。只是说来忸捏，我治下不力。手底下有人生了外心。想操纵寨主的手，要我的命。”

姜和是个聪明人，明白邺胜安已经动了杀机。当下不再说甚么。公然到了傍晚，跟踪那小校的人返来。那小校去了紫云岭后，又往南去了。

那侍卫领命去了。中间一人道：“大当家这是何意？”那人姓姜，名和。四十岁高低，面白不必。比中等个头的邺胜安矮半头。本来是个小贩子。有三儿两女。不想被人垂涎家财，遭人陷骗。差点死在牢里。邺胜安劫夺县衙的时候，他贿赂了牢头跑了出来。也不敢回家就投奔了龙虎军。魏鹏程把全数精力投入到龙虎卫后，他便接办了魏鹏程的事情，做起了军中长史。

肖从龙一口回绝：“没兴趣。不过在邺大当家没有拿来那几小我头之前，还要委曲邺当家到我紫云寨小住几日。”

肖从龙伸手道：“请。”

邺胜安紧跟在他身后往紫云岭上而去。颠末柴让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，仿佛底子不熟谙他普通。

肖从龙道：“我只要那几个杀我兄弟的人头。”

邺胜安道：“应当的。”回身叮咛姜和：“让弟兄们在山下安营。”

邺胜安沉吟道：“如果肖寨主信得过，不如我们做个买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