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个安乐死？看他这模样，他能撑过明天夜里就不错了。”我说。

“我多说了，应当是千分之一。”王保振说道。

王保振战战兢兢地走过来，“老迈，有事？”

“军哥，有粮哥，毕竟孟德水是船长，我感觉最好让他死得有点庄严，不如把他扔海里去吧。”

我喝着啤酒沉默无语，明天7条性命又没了，但愿不要再出性命了。

“等会把船长宿舍给我打扫洁净了。”许军扯下领带，“把他的单人铺拿走，这个领带也给我扔了。”

“死了没有？”许军手扶着我的肩头。

澎湃的海水一下淹没了孟德水。

“许哥，我，我错了。”王保振说道。

“还吃宵夜吗？”王保振问。

“措置了？甚么意义？现在吗？”

“百分之一百必死无疑。”王保振说道。

船上少了一多数的人，渔船仿佛变轻了，在乌黑的夜色里，渔船向前疾走着。

“行，也好，不消脏了我的刀，床边有塑料袋能够用。”许军说。

王保振把孟德水放在船沿，喃喃地说道，“船长，你可别怪我啊，你这么半死不活，实在太痛苦了，我是来帮你的，至心帮你，帮你摆脱到极乐天下，那边没有痛苦，也没有剥削和压迫，如果你有来世的话，千万别在破渔船当船长了。”

“许军，我感觉我们不能这么干，应当给他留条活路。”我说道。

回到舵楼，雨垂垂小了一些，许军让其别人都去歇息了，留下我，小豆芽和王保振。

“那好。”王保振咬着牙说道。

“好吧，你背下去扔。”许军说。

李世双和冷波用铁钩子把救生艇勾住，大师一起把救生艇拽上来。

许军批示渔船朝救生艇撞，李强拿着钓鱿鱼的铁坠子跑过来，砸向救生艇。

“这，这，这个是，是轻易点。”王保振看了看手里的刀。

“好，军哥，我把孟德水的统统东西都给扔了，墙壁我给你擦三遍，不，四遍。”王保振说着朝嘴里塞着火腿肠。

“好，我必然叫上你，对了，有粮也得帮我。”许军用刀敲着酒瓶。

“甚么事？”我问。

许军翻开驾驶舱的窗户，探头朝内里看了看，然后缩转头，冲我说道，“有粮，你看看船长如何样了？”

“抓紧脱手吧。”许军说，“弄死他后，我们喝酒。”

“我靠！这是我的。”王保振喊道。“许哥，这条命应当算在我头上吧。”

“军哥，你说吧，甚么事？不就是杀人吗，你叫上我，我另有半条命没完成呢。”王保振说道。

王保振背着孟德水下了舷梯，我们在前面跟着。小豆芽拿动手电在前面照着路。

渔船很快驶离了这六个落水者。模糊听到有人在海里痛骂着许军和李强。

“好，算你头上，你和小豆芽一人半条命。”许军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