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逍闻言脸蓦地一红。
秦砚侧过面庞来看向二人,忍不住揉了揉被拍的发麻的肩膀:“出来看月色。”
“这便好。”苏逍抖了抖苏玉伏在肩头半干的长发道,“虎帐当中不比苏府,待到你的伤好得差未几,黎山的山体稳定了你便快些归去罢,如许我也能放心一些。”
这个时候军帐中来人?
帐内的人沉默了半晌,半晌以后低低道了一声“多谢”,被紧紧攥住的帐帘倏然一松,传来一阵渐远的脚步声。
秦砚出去了以后,苏玉一人坐在帐中,听着帐外闲暇下来的兵士们嬉笑打趣呼喊着标语的声音,眉眼忍不住弯了弯。
“应是快了。”秦砚答复的话音一落,便感觉背后被人隔着帐帘悄悄推了一把,转过身来刚将帐帘翻开一条缝儿,手便被帐中人隔着帘子一扯,那条帐帘的缝儿被敏捷重新掩了归去。
心中实在猜不透这位清雅温润的秦监军心中想的是甚么,那名侍卫躬了躬身:“那我这便退下了。”
苏玉闻言一惊,正要向后躲,军帐的帐帘已然被人从内里掀了起来,暴露一张棱角清楚的男人面庞,那人嘴角勾着一丝得逞的笑意,一双弧度圆润的桃花眼与萧致墨的如一个模型刻出来的普通,只是分歧于萧致墨眸中的明朗,他的眸光中出现的倒是不羁与豪宕。
秦砚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笑意,意有所指道:“我倒是甘心他将我当作其他。”
秦砚怔了一怔,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如何一回事,憋着闷在胸腔内的笑意道:“你大哥这几日太忙,来不及洗濯,怕是没有洁净的中衣了。”
见到苏玉点头应了,秦砚这才放心肠出了军帐,将帐帘谨慎翼翼掩好,秦砚对着还是守在帐外的侍卫道:“既然我返来,这边便不消你候着了。”
秦砚将水桶放到了军帐边角,拍了鼓掌道:“这个气候直接用山泉水难保不会着凉,更何况你本身就体寒,还是用热水比较好。”
苏逍与萧致彦从内里履行军务返来,便看到秦砚悠然斜鹄立在军帐外,月白锦衣印着阴沉天气,万丈月华仿佛尽被支出他清俊的眉宇之间。
苏玉在帐内踱了一会儿步,便听到帐门别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,守着军帐的卫兵恭敬道:“秦大人。”
秦砚无法道:“你既然已经晓得我们帐中的环境,早晨便把你帐中多出来的那床被褥拿过来。”
秦砚面上的惊奇一闪而过,而后发笑道:“是我将此事给忽视了,这营地四周确切有一汪山泉,只是虎帐当中全都是男人,大师夙来无所顾忌,苏二蜜斯这个时候出去怕是不太安妥,不若我将水为苏二蜜斯打返来,你就在军帐当中沐浴罢。”
隔着帐帘传来苏玉抬高的声音道:“莫要翻开。”
秦砚眉眼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和顺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