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许连山带着钱三元仓促赶了来。
叶素问冷眼看着侍女,“把药给我。”
侍女摇了点头,惨痛一笑,随即闭上眼睛似要咬舌他杀。
她虽未把话挑明,但言外之意已经很较着了。
午后,百草堂。
就当她要把药碗递给叶素问的时候,她却俄然绊了一跤,药碗当即飞了出去。
又过了半个时候,当掌事嬷嬷把煎好的药送过来。
侍女咬了咬唇,身形微微颤抖。
也就是说,叶素问开的药方剂没题目,有题目的是面前这侍女。
“但是有何不当?”侍女颤声问道。
但是,江暮却没空同她磨叽,他一把抓住叶素问的手臂,一边往外走,一边孔殷地说:“快!快随我回王府!皇后娘娘在府中遇刺,王爷为了救她,挡下了致命的一击,现在存亡未卜!”
叶素问点点头。
江暮一阵风似的闯了出去,他面色焦心,神情严峻,目光孔殷地搜索着叶素问的身影,声音也因焦心而显得有些颤抖:“叶大夫安在?叶大夫快随我走一趟。”
哼!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使坏,暗害晟王,她岂能叫之等闲死了?
几近是皇后话音刚落,那侍女就跪在了地上,身子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,她连连叩首,声泪俱下,却只说:“奴婢冤枉啊,奴婢甚么也不晓得,这药就是遵循叶大夫给的方剂煎的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这天,阳光普照大地,天空闪现出一种令民气旷神怡的湛蓝,轻风拂过,带来阵阵清冷。
两碗药放在一起,乍看之下无甚辨别,但细闻起来,侍女所煎之药却多了一股子腥味。
“这就是你所谓的手到擒来?你当本王养你吃干饭的?”
“药煎好了,这就给王爷喝吗?”侍女低声问道。
恰这时,君迁子终究带着药箱赶来了。
随即皇后便从掌事嬷嬷手中接过药碗,亲身给晟王喂药。
“娘娘,嬷嬷手中这碗药,与王爷的病情来讲,极其无益。而另一碗药中,却多了一味活血的药材,王爷现下的环境若服用了,必定雪上加霜,血流不止。别的,另有一味药材,用量过量,稍有不慎可害人道命。”
但是,当侍女舀了一勺汤药,正要喂给晟王服用时,叶素问又俄然制止道:“停止!”
齐王冷眼看着贺清,几近暴跳如雷。
皇后则同她身边的掌事嬷嬷递了个眼色,要她亲身去为晟王煎药。
江暮带着叶素问快马加鞭,仅一炷香不到的时候,晟王府就近在面前。
只是,他腿有残疾,不良于行,怎会是他替皇后挡了致命一击?倒真是奇了怪了。
彼时,叶素问正在内堂的屋子里躲懒,听到江暮焦心的呼喊,这才姗姗走了出来。
“江侍卫,找个信得过的,重新煎一副罢。”叶素问掀了掀嘴皮子,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侍女。
皇后因而转头看向叶素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