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安公主抿了抿唇,踌躇半晌,才嫣然一笑道:“是御史大夫宋大人的掌上明珠。”
他穿戴一身天青色锦袍,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,腰间束着一条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,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戴着顶嵌玉的小银冠,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津润更烘托得他的头发黑亮顺滑如同锦缎。
彼时,皇后坐在观礼台最前排,看着台上莺歌燕舞,不时地与身边的宫人低语几句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但是,她才起了个话头,整小我便被拽进一个坚固的胸膛。
晟王倔强的迎上许连山冰冷的目光,“我听闻将军从不近女色,曾有女子倾慕你,却被你无情斩杀。你与她不过是父皇乱点鸳鸯谱,你为何不肯放过她?”
这下荣安公主再无从抵赖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皇兄,你可知父皇早已将叶大夫赐婚给了许将军!”
只无能巴巴的伸手拍了拍气得颤栗的孙雪柔,以示安抚。
妈耶,她看到甚么了?
许连山因而陪着叶素问一道去见皇后。
甚么人都是能招惹的吗?
世人因而作鸟兽散,荣安公主与孙雪柔也不例外。
“王爷,是这位叶蜜斯,她竟对公主不敬。”孙雪柔装模作样的绞动手中的帕子,脸上亦暴露一副忧愁的神采。
“主子寻到叶大夫时,刚好她跟许将军在一处,许将军便陪着来了。”福公公陪着笑容道。
“本将军的未婚妻,即使受了委曲,也有本将军做主,就不劳晟王操心了。”降落的嗓音,带着特有的磁性,许连山一出场,群情声便戛但是止。
可这也忘得太洁净了一些吧!
“罢了。”皇后摆摆手,表示福公公退下。
她紧紧绞动手中的帕子,仿佛要把它拧成碎片,才气宣泄内心的愤激。
但是,本日的晟王却尤其刁钻。
叶素问不自发勾了勾唇,“将军是何时来的?”
晟王却不耐的扫了她一眼,“本王让你开口了?即使你在公主身边服侍,也不该这般没有礼数!”
“方才产生了何事?我听闻有人欺负你?”
他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,腔调和缓,可说出来的话却一字一句直戳孙雪柔的心窝。
当叶素问和许连山走近,皇后的目光立即落在了他们身上。
“本宫让你去请叶丫头,你怎的把许将军也请来了?”皇后皱眉睨一眼福公公,问道。
孙雪柔见晟王脸上一副山雨欲来之势,还当他是替荣安公主做主来了,当下便抢在前面告起了叶素问的黑状。
被认作是婢女当然跌份儿,可她现在不过是秦林府上的低等侍妾,这身份比婢女也好不到那里去。
一旁的荣安公主却比叶素问的反应还要大。
荣安公主亦没想到,晟王竟然能眼瘸到把孙雪柔认作婢女,见孙雪柔神采丢脸,不由得同晟王解释道:“皇兄曲解了,这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