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嫣惊诧，成果还是败了。

不是问过了吗。

遣曲水将笔包好，叮嘱他唤九羽送容嫣归去，虞墨戈去了前院。

提起儿时，徐静姝弯唇笑了。常嬷嬷是母亲的陪嫁大丫环，自小便拿她当疼亲闺女一样疼。除了乳母吕嬷嬷，全部侯府就和她最亲了。然母亲归天后，她没跟着静姝留在后院，而是冒着不受待见的风险主动要求服侍续弦夫人。说到底还不是为这几个孩子，怕新夫人虐待了他们。

方才那幕甩不掉地印在脑筋里。他脉脉看着她，手指轻柔地抚过她唇……如果不是靠近之人如何能做出这类行动……

常嬷嬷也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。在她眼里，虞墨戈不管是个仙还是个兽，都不是她家蜜斯能降得住的，还是寻个结壮慎重得好。

沉沉浮浮，三魂七魄都快被撞出来了，眼下她终究明白他一向有多忍，明白这些日子他有多“想”她……

看来养她比养雪墨更风趣。

小手稍稍一僵，嬷嬷便懂了，诘问：“但是虞家少爷？”

这，这语气，算撒娇吗？

许是因累乏，许是因暖和，容嫣一夜睡得结壮。直到猫叫声绵绵入耳，久绕不去，她才缓缓展开眼，睡眼惺忪地盯着床脚乌黑的绒团愣了半晌。目睹它喵呜一声扑了过来，惊得她拉起被子蜷身钻了出来，一头撞入了他怀里。

越想脑仁越疼，可再疼也比不过内心伤，酸得眼圈都红了。

不配，凭甚么她就不配，她不配容嫣便配吗？

虞墨戈让容嫣去桌前稍等，他去博古架挑笔。

吃过饭在天井里走了会儿，虞墨戈便带她去了书房。这还是容嫣第一次进除了云毓院正房以外的房间。

“出去！”

容嫣表情稍稍平复，却蓦地愣了下，曲水方才唤他“严少爷”，严璿？

别院，云毓院正房。

他昂首瞥见床脚的雪墨，勾了勾唇，扒开被角看着窝在本身怀里的容嫣笑道：“你怕猫？”

——是二叔容仲琨。

不成能, 不会的。虞墨戈甚么女人没见过，怎能喜好个和离的女人, 她嫁过啊, 嫁过了！

……

书房，对这个期间的男人应当是个特别的空间，是隐私地点，也是咀嚼意味，不会随便让人出入的。

书罢，这个字便映在了女人的脸上——嫣红娇羞。在窗口的初阳下，她美得嫣然无方，把他平寂的心再次唤醒，软得如她轻吐的气味。

好似得了某种兴趣，见她吃下后他又夹了一快。

气味温热含混，从耳根扑向脸颊，传入四肢百骸，容嫣握笔的手一颤，在纸上留下了一笔蜿蜒……

虞墨戈左手拦着她腰，右手握着她的手将笔蘸了浓墨，带着她在纸上书了一个“嫣”。

好似被摸透了般，他总能戳中她内心的柔嫩。瞧着凌厉清冷，他从未给过她任何压力，却将她掌控在手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