娶两个，这的确荒唐。

甘棠脑筋有点懵，“二选一，他们是但愿被选上，还是但愿不被选上，不管如何选，首鼠两端都是个获咎人的活计，阿父……”

甘棠想到了更多。

甘源清咳了两声，有些不安闲隧道，“东土伯说为安定盟约，愿以嫡次子付名许之，阿父想着下月就是棠梨你的及笄礼了，又见付名听话灵巧，对你又似有倾慕之心，为父就承诺了。”

甘源拂须和竹侯对视一眼，待平七出去后才笑道，“棠梨，另有一件功德。”

“后代婚事，父母做主，他两个脾气暖和心机纯真，恰好合你。”

竹侯胖墩墩的脸笑起来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线，一脸乐见其成，甘棠无话可说。

胖墩墩的竹侯在中间拥戴道，“对对，棠梨，献给圣巫女的贡品已经带来了，两方各有五百牢，五百羌人，百缎绢帛，百服龟甲兽骨，都已经计入在册，并且各送了两位王子退学舍，拜圣巫女为师。”

当然甘棠也不是白给, 她装备五百头驯化好的耕牛送畴昔, 又朝商王要了五百牛牢, 这么一来, 牛除却祭奠以外有了新的用处，并且是大用，渐渐地会先一步从一众祭品中离开出来。

“就是个缔姻，你瞎揣摩甚么。”甘源点头道，“这件事为父做主了，你兄长们也很附和，议婚后告于大室，竹侯会帮手筹办迎亲之礼，你早早结婚了也好，收了心，也免得再闹出馥虞那等笑话来……”

甘源一从土方返来就赶过来寻甘棠，自见面起一向红光满面的，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停过，“棠梨，土方和鸣方的使臣来竹邑看过后，就一向拿阿父当座上宾，土方的贵爵对铁耕具和牛耕震惊不已，东土伯和鸣侯都情愿臣服于竹侯，实在就是臣服于你了。”

以鸣方和土方眼下的气力，确切已经够诚意了。

甘棠还教他们辨认山上能食用的野菜，采了种栽种在闲置的地步里，又割草返来捂成粪池，耕作前浇在地盘里，增肥地力，田边建盖蓄水池，雨天蓄水，干天灌溉，收成比往年好，是眼睛看得见的事。

甘棠没想到她还接获得买卖，毕竟统统的工艺商王室都有，除了偶尔锻造一些代价令媛的绝世宝剑, 甘棠并不筹算做冶铁的买卖。

商王拿到冶炼图册后并没有公开，不然箕子和商容两位朝中重臣就不会来她这里做买卖了，这和她的初志是想违背的，她把东西送给商王，只是表意尽忠，并不是想将冶铁变成敛财的东西。

几族之间缔缔盟约是一件大事，甘棠把信写好，干脆唤了平七出去，让他把信送去工坊，打在方鼎上，三份一式，一份本身留底，两份别离送往两个诸侯国，既正式，也便于保存。

有了鸣方和土方，不但有更多的矿源，也有了更多的子民和百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