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踌躇不决之际,宁凡蓦地收住脚步,暗赞司徒心性果断。
宁凡转头,看那说话者,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肥胖中年人。长发披垂,却穿戴玄色僧衣。一双眼眸,似浑浊、似腐败,极其不凡。双眉如剑,斜飞入鬓,眼如鹰隼,自但是然带着一股冷厉杀伐之气。
他面色一变,悚然心惊,发挥浑身剑气,去抵挡宁凡一道黑剑剑芒。
少主又如何?他们剑卫,只认城主韩元极,只服韩元极!
宁凡一番话,倒是说得司徒大惊。因为此处坟丘,的确如宁凡所言,不是葬人,而是葬剑。
“不愧是城主收的弟子…”
老魔的丹鼎?那但是中品灵宝,受本身一剑都不见得会破,这宁凡,当真以剑气斩碎丹鼎?
众梅卫听宁凡之言,皆摇点头,不明白。一些坟堆罢了,能有何不凡。而尉迟听了宁凡之语,倒是面色微变,暗赞宁凡眼力不俗。
“只可惜甚么!”
这一刻,司徒闭上眼,几次念叨‘融灵’二字,仿佛明白了甚么,却又难以抓住那丝感悟。
澎湃剑意,铺面而来,让宁凡本能后退两步,方才稳住身形。而一众梅卫,则更加狼狈,很多人都被剑意一冲,颠仆在地。
劈面冷酷的负剑男人,宁凡涓滴不惧,一步踏出,炽热如火的剑意,将五百剑卫的剑意震得飞散。
面对冲破瓶颈的引诱,还能如此平静,此人与尉迟分歧,是个有望成为强者的人。
宁凡言语毫不造作,而这话落在司徒耳中,顿时面色一变。
中年人言语霸道,没有个宁凡涓滴转圜余地。
他不傻,他晓得宁凡为何来司徒府,亦明白宁凡设下这阳谋,欲擒故纵,究竟是为何。
独一古怪的是,花圃当中,到处可见无碑坟冢。仿若这满园秋色,皆是为祭奠这些坟冢。
他一打量司徒修为,融灵中期,间隔前期只差一线,却仿佛已困在此处多年。再一看满园孤坟,顿时计上心来。
“部属见过尉迟统领,司徒统领叮咛了,若尉迟统领前来,可单独入府,但如果带着‘无关外人’,倒是毫不能放入!”
众梅卫一见说话者,皆躬身施礼。
“此处坟冢,不凡…”
“二哥,他如何说也是少主…”尉迟帮腔。
“我不管你如何哄得主公高兴,给你三息,滚出司徒府!”
“融灵级剑意!?这是,辟脉五层修为!?”
但任你心性再果断,我也要让你臣服。
该不该挽留宁凡?
凭此手腕,四十年来,他剑道突飞大进,仅四十年,便从融灵初期,一起晋入融灵中期。但不管如何,没法修到融灵前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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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迟筹办给宁凡解释这些坟堆的来源,但在他开口前,世人背后,俄然传来一道冷峭的声音。
“若你的剑意能让我对劲,我便带领剑卫,插手‘道果大会’,并向你包管,冰卫和其他七梅四族,不会停滞于你。”司徒冷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