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之也松了一口气,对着锦宝轻声哄着,屋子里重新规复安好。青衫拿帕子帮东辰逸擦着脸,又给东辰逸盖好被子,悄悄地守在床边。
没一会儿的工夫,青衫要的东西已经拿了过来。一旁的侍婢拿着毛巾给东辰逸擦着汗,青衫则拿着剪刀把衣服剪开。先前包过的纱布,现在已经被血染红了。
“没事了,方才是余毒未清,现下已经没事了。”都怪她对本身的医术过于自傲了,觉得用百花丸便可按捺住毒,殊不知,凌蓝是带着活性的,没那么轻易断根。
一旁的景林也跟着开口:“女人与小世子去安息吧,景林守在这里就好,不会有事的。”
云之耐着性子哄着,孩子还是不肯意走,在锦宝内心,爹爹是很首要的,锦宝不要分开,直到青衫开口说了句:“让他留下吧。”
扶着东辰逸躺下,青衫冷声对着一行人叮咛道:“成左,帮我去把承担取过来;景林,命人给我找把剪刀,弄些温热的水过来;云之,带着锦宝下去歇息!”
一句话,让统统的死士愣在了那边。
复又从承担里取出一根银针,对着东辰逸的手指,悄悄扎了一下,血顺动手指一滴滴滴落,在地上晕开一朵花儿。
困在网子里的死士算是明白为何东辰逸身边的几个侍卫那么好搞定,几下就被他们给杀了,当时,还笑话平王也不过是徒有浮名,本来这统统都是东辰逸的手腕,就是为了引他们出来。
拿这体例威胁别人,倒也好说,拿来威胁他们,这平王爷未免太好笑了,即使人当然是有根的,可连根在那里都不晓得,如何来的祖坟,如何来的根?
没一会儿工夫,在外头的锦宝被景林抱了出去,瞥见青衫,甜甜的声音喊道:“娘亲,有好人来了,你有没有受伤?锦宝好担忧娘亲啊。刚才那些黑衣人叔叔冲出去,要杀锦宝,还好锦宝没事,就是好担忧娘亲啊,娘亲不会武功,但是成右和成左不让锦宝去见娘亲。”
东辰逸看着锦宝,带锦宝两年多来,才晓得这孩子固然小,但是已经这般懂事了,常日严厉的目光里,现在多了几分温和:“锦宝乖,爹爹没事。”
“真的没事吗?”锦宝大大的眼睛里尽是心疼,伸手拉过东辰逸的胳膊:“爹爹,锦宝给你呼呼就不疼了。”
门口的侍卫一见东辰逸和青衫立即恭敬施礼。进了屋,东辰逸和青衫却没瞥见锦宝,屋里尽是打斗的陈迹。和刀剑劈过的碎片,东辰逸不免惊奇:“小世子呢?”
“好。”眼里尽是宠溺,这时的东辰逸已没有了杀气,亦是昔日里那沉稳内敛的男人,不似刚才那般可骇。
“是吗?但是本王不信人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。”东辰逸看着这帮人,嘴角的笑意更深,可浑身披发的冷冽也愈发激烈,就连青衫都感遭到了,不由得伸手握着东辰逸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