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真的好远。
薛明月略一思考就明白了,他做这些恐怕为的还是汤家的事情,所以是冲着谢琅来的,他们还是不忘从谢琅这边走干系,去影响景平帝的决定。
薛明月略显错愕地睁大眼。
她能和二皇子联络上的也只要汤锟一事了。
薛明月翻开沉重的眼皮醒来,悄悄地唔了声,只感觉浑身酸软乏力,看着陌生又熟谙的床幔,她这才痴钝地想起来,这是她在外祖父家住的屋子。
凌肃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安闲地蜷了一下。
流云点头:“这些人里获得死号令要杀您的是白真真派来的人,当时从马厩里跳出来刺客就是她的人,但厥后被立冬管束住没得逞。”
薛明月:“!”
现在连人带家属都进了诏狱。
白真真从始至终都在针对她,这点她清楚,但她俄然派人来杀她倒是两辈子第一次,她和白真真比来的一次纠葛,还是给她下了毒蘑菇。
说话的语速也并不快,提及话来反而有种拖长嗓音的调子,尾音就像是小小的钩子,勾得人耳朵有些微微发麻。
“二皇子派来的刺客全都服毒他杀了,乌夜说这些人是专门豢养的死士,而九公主那边的人交代说是……九公主表情不好,以是用心派刺客来打单您的,如果能伤到最好。”
两鬓斑白的发丝在光下极其显眼。
她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,比刚才喝苦药时的眉头皱得还要更紧。
除非是白真真晓得了此事……
……
而这些影象无一例外皆与外私有关。
薛明月感受着干涩的喉咙,便点了点头,虚撑动手肘起家靠在床头上,低头喝了两口水,眼尾余光却不自发地扫到了阿谁坐在昏黄烛台下,一手撑着脑袋,一手扶书昏昏欲睡的白叟。
这是世上待她最好的家人。
屋内烛火摇摆,昏黄的光流淌着暖意。
她的鼻子俄然有些发酸,面前不自发漫起了潮气,闷声喊道:“外公。”
候在床榻边的流云从速起家,欣喜隧道:“蜜斯你可算是醒了,你口渴吗?要不要喝点水?”
萧晴儿此人,她不晓得该如何说,薛明月哂笑了声,这世上恐怕就没有再比她更放肆放肆的人了,上一个这么高调的还是汤家。
“乌夜他们连夜加以鞠问,审出那人的身份是白家的保护,但他本来是定远军中白副将部下的将士,是之前那场战役活下来的将士之一。”
…
毕竟她才刚从高烧中醒过来,身材衰弱,很难说坐马车会不会加沉痾情。
她敛了敛心神,又问:“可有审出别的来?”
她直接点头:“现在就走!”
月似冷霜,各处浮光。
我们的确太有默契了。
厥后的究竟证明,这个决定是对的。
以是反推,二皇子既然用上死士了,可见都城情势恐怕不大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