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琅眉心微蹙,不明白她为何俄然变了神情,只独自牵着她往宫门走去。
“臣女恶劣,是臣管束不周才做出这般错事,还请陛下惩罚!”
二皇子握着酒杯的手一顿,眸子微微眯起,偏头朝坐在劈面的大臣轻点了下头,对方刚要站出来,就闻声谢琅冷冷地笑了声:
莫非不是他本身一意孤行非要站出来为她出头么,即便本日没有他,她也不会出事。薛明月心中只觉烦躁不已,他蓦地窜改的态度令她如芒在背,谢景阑他究竟想要做甚么?
“盗取公主玉佩已是大罪,事情透露后严蜜斯的第一反应竟是攀咬旁人脱罪。”
侍卫西江乌夜两人正守在马车跟前。
一见到两人便觉氛围不对,对视一眼,赶紧拱手施礼。
“此事稍有不慎便会有差池,如果再碰到如许的事你该当提早知会我一声,我也好共同你做出应对,免得不谨慎被人发觉。”
“严成明安在。”
薛明月没有否定:“是又如何。”
嗓音听起来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。
宴席快结束时,帝后联袂离席,世人纷繁起家施礼相送。
“侯爷,你我都心知肚明那日的不测究竟是因何而起,我们的婚事也是定远侯府主动提出来的,但京中流言皆以为那是我成心为之,你也从未廓清过。”
话音落下,后排很快就有穿戴绯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出来,余光斜瞪了眼跪在地上那不争气的女儿,拱手施礼道:“陛下,臣在。”
至今她也不明白是谁的手笔,只是涨了记性,晓得有些东西不能吃。
时候待在中间的老寺人刘慎小声隧道:“回陛下,是吏部侍郎严成明家的嫡女。”
殿内的一众大臣们闻言皆是顿了顿。
谢琅看了眼内里的夜色:“时候不早了,我们也回府吧。”
“……”
薛明月那双标致的眼眸里尽是暖色。
薛明月目不斜视地在车厢内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,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润喉。
方才在宫宴上那些酒水滴心她不敢多喝,以免不谨慎吃到下了料的东西,上辈子她每逢宫宴都要作为家眷入宫,就曾吃到过下了泻药的酒水,更是几乎在御前出糗。
觥筹交叉间,月色逐步西移。
宫女们很快撤走遮挡的屏风。
这些经历满是她在一次次经验中摸爬滚打记下来的。
“严成明教女无方罚俸三月,其女禁闭家中检验一年。”
“本日多谢侯爷襄助。”
“和离。”
一时候车厢内只要嘎吱的车轱轳声。
“我晓得嫁入侯府是我攀附,亦非是你最好的挑选,我的名誉在你们眼中不值一提。”
快速,她顿时想起来前殿的时候薛明月变态的扳话。
谢琅走上前站到她身边,低声:“别担忧,我会站在你身边。”
白玉盘似的玉轮高悬在夜幕之上,清冷的月色映满大地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分外长。清楚人挨得那么近,可身后的影子却泾渭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