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部属在门口管束住那俩丫头后,谢琅轻车熟路地从侧窗翻了出来,行动轻巧,悄无声气地落在了地上,缓缓朝床榻靠近。
——“这两日,你们寻个机遇去茶馆,让李年往庄子送封信,提示外公谨慎行事,让他凡事都记得避开侯爷的耳目,切不成被发明。”
归正这会儿也不成能分开侯府,表示得过分紧绷反而会让谢景阑起疑,倒不如放下心来好好享用几日,恰好也能麻痹一下他的感知。
谢琅先是一愣,发笑地摇了点头。
只如果她不肯做的事,哪怕十头牛都拉不回她固执的性子。
流云应了声喏:“蜜斯,奴婢这就去。”
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俄然转变态度,只要一种能够——那就是她想要借此事来达到一个甚么目标,寻母亲遗物反而是其次。
谢琅挑眉,停下行动,伸手出来摸索了一下,触手冰冷。
流云、流杏都是她的亲信,见她这般严厉,顿时也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。
两人很快就退了下去。
这是她在庄子上的时候一向想做但没敢做的事。
嘻嘻,此次返来的急,没能带上医书。
打眼便瞧见她此时正侧躺着睡,如白玉般的脸压在枕上,在脸颊上挤出一小撮的软肉来,透出丝丝的娇憨,他俯身用手戳了戳。
“……”乌夜下认识道,“您又要去翻夫人的窗啊?”
薛明月唇角抿起笑了一下,提起笔又在纸上新写了一段话,流云、流杏两人相互传阅看了一遍,然后严厉地点点头,她这才将纸放到烛火上扑灭。
比起先前沉重的表情,此时她的脚步就格外轻巧。
谢琅偏过甚斜睨了他一眼:“你如果不想要这张嘴,本侯能够让西江为你处理这个烦恼。”
“……”
这类事又不是没有产生过,之前她们就常常在侯府屏退其他下人说话,全部侯府都是他的耳目,他对此再清楚不过,这有甚么奇特的。
蜜斯之前也防备过侯爷,这些光阴以来这份防备已逐步消弭,她们都能看出蜜斯对待侯爷的态度有所硬化,但眼下蜜斯仿佛又变回了畴前那样。
她将话本放在膝上,美滋滋地翻阅了起来。
就连教员们也不能怪她不长进。
他从速将主仆三人的那番对话说了出来。
谢琅从密道回到定远侯府,便听乌夜提及薛明月在分开暖池后疑似和侍女密谈,而后还把人给派出去的事,他已命人跟上了她们。
侯爷究竟做了些甚么?才会让蜜斯连在屋里说话都不敢说?
薛明月看出两人的不解,只是淡淡地摇了点头,用手指了指耳朵。
谢琅只觉又好笑又无法,谨慎地将她的手脚重新给塞回被褥里,正要宽衣爬上床的时候,俄然感觉她此次睡的姿式有些不对。
流云刹时了然,心中的警戒升到了顶点,微抿着唇朝四下看了一圈。
薛明月盘算主张后,很快就平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