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论辈分,耶律公主算是他的妃母。
流杏忙不迭点点头:“现在外头都在这么骂四皇子来着。”
她的指腹缓缓摩挲动手炉上精美繁复的刻样。
那但是父子啊!
“陛下竟然没有活力?”
薛明月嘴角微扯,点头叹道:“真是荒唐。”
“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啊,还是皇后娘娘出面才将陛下给劝住了。”
世人当即连声应是。
在场的丫环们顿时一哄而散。
她们转头一看,就对上了流云那张板着的脸。
但流云既是夫人身边派来管她们的人,迩来又严肃甚重,她们可不敢在她面前嬉皮笑容。
归正这回她并未牵涉此中,那便随他折腾去。
睁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,就他如许的人如何能够在夺嫡之争中胜出荣登大宝呢?
薛明月单手支着下颚,闻言唔了声。
薛明月记得,宿世这位耶律公主实在是被陛下指给了秦国公的世子才对,
“不是说她都快成为陛下的妃子了吗?”
在景平帝已经透暴露要将那位公主归入后宫的意义以后,她竟然还与四皇子扯上干系,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咳,这么说倒也不对,总之就是这么个意义。
薛明月鼻子微动,又闻到了熟谙的气味,低下头欲言又止地看着这碗药膳。
薛明月也没想到,这一世有了谢琅的插手,竟然会变成这般盘曲的故事。
薛明月:“……”
薛明月也没忍住嘶了声,这大寒天的,多冒昧啊。
薛明月只想了一瞬,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,纯当个乐子听听便是。
毕竟这是草原公主,不管是指给哪位皇子都不好。
这桩事里必定有谢琅做的手脚,既是如此,那必定有他的谋算在内里,思及于此薛明月暗撇了下唇,谁晓得他又想做些甚么。
提及这个流杏就来劲了:“传闻昨日陛下又在宫中设席,宴席过半,有人提出御花圃梅花开得恰好,不如一并前去赏梅,因而陛下便带着世人去了御花圃赏梅。”
两手托腮,叹道:“如果我说我不想吃,你能够将它端下去吗?”
想来四皇子党中或许也有人萌发退意。
半晌,点头道:“不会措置。”
这世上,凡是带了药字的,就没有好吃的。
就在这时,身后俄然传来一道沉沉严厉的嗓音:“你们都聚在这里何为?该做的事可做好了?”
薛明月揣着暖手炉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流杏。
“好啦,流杏是甚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,不让她说话比杀了她还严峻,何况由她说来的确解闷,比内里那些平话先生还更风趣些。”
这不就是在戏弄这对天家父子么?!
皇子们天然也会制止与她有所连累,毕竟谁娶了公主,就意味着无缘储君之位,大晋将来的皇后不成能是蛮族,以是这场联婚会落到下一等的侯爵身上。
薛明月看着怂得不敢说话的流杏,没忍住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