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尧听着两人有来有回，张了张嘴，本欲说些甚么，但在听到提起定远王以后眼神微闪，心中莫名同时升起了一丝猜疑和明悟。

“太子的死，真的这么简朴吗？陛下？”

“……胡说八道！”

他死死地盯着谢琅，胸膛起伏不定，艰巨地喘着气道：“你如果感觉当年定远王的事另有隐情，大可来寻朕，朕自会允你翻阅刑部卷宗……”

即使昨日已从纸上看到了此事，此时现在陆皇后仍然心中一痛。

眼里透暴露一丝错愕的神情。

仿佛是没想到，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竟然不是为了要本身的命，竟然只是为了这件事罢了。

“朕让太子代朕亲征，可太子却死在了火线……咳咳！”

……陛下，要给定远王下牵机毒？

他脸上变幻的神采，没有让谢琅错过任何一个。

“你知不晓得，你这是在行大逆不道之举！”

寄父看起来底子没站在陛下这边啊！

“这便是我这些年调查到的东西，我晓得陛下不看也晓得内里写了甚么，但我偏要陛下亲眼看上一看。”

谢琅嗤笑道：“下毒的内侍寻到的机遇，就是定远王落入埋伏之时，但这场埋伏莫非不恰是陛下您和蛮族达成的买卖吗？”

谢琅挑了下眉，神情变得愈发冰冷：“刑部的卷宗如何写还不是陛下的意义？”

章尧满脸错愕，喃喃道：“牵机毒？”

景平帝猛地咳嗽起来，惨白的脸被呛得有些发红，那双眼里充满了倦怠却仍强撑着盯着面前的青年。

既如此……章尧抿唇，昂首看向床榻上衰弱的帝王。

薛明月等人到的时候，恰好听到了这句话。

“但是随太子殿下一起到肃州的，不但有从各州调来援助的军队，另有从都城送往肃州的军需辎重，以及筹办让太子受伤的刺客。”谢琅道。

他紧皱着眉，刚试图想要行动，匕首便划破了他的脖颈。

殿内方才满盈着的严峻氛围在顷刻间，好似俄然冷了下来，谁也没有再吭声。

谢琅的声音出奇的冷酷。

“看来陛下应当已经猜到臣此番前来的目标了，既如此，那臣也不说废话，十年前边关究竟产生了甚么，想必陛下该当比我清楚。”

谢琅盯着他看了好久，在肯定他压根没有承认的意义后，嗤笑出声。

何况，不刺耳出谢琅此番是为叫屈而来。

乃至……还因为保护太子倒霉，连王位也差点被剥夺。

“但是……”

“嘘，闭嘴，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。”

要不是瞥见了寄父兼师父刘慎也站在那边，他能够刚进殿里就腿软跪在了地上，他脸上尽是苦涩，寄父在那儿还不如不在呢！

他的眼神似有若无地从屏风掠过，接着便道：“当年在太子殿下到达肃州境内之前，定远王便已经将战况稳了下来，与蛮族呈对峙状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