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薛徐君的确是为了严家的事找过来后,她的心头却逐步沉了下来,抿着唇道:“喔,那我就不打搅你们持续聊事情了,我先走了。”
“天气已晚,您也该回府了,不然岳母也该担忧您了。”
“不敢当,这是部属分内之事。”
他还攒着满肚子的游说之词没讲呢。
薛徐君的脚步踉跄了一下,缓慢地分开了。
“那聊的如何样了?”
她内心焦急走路便快起来,没过量久就来到了书房,瞥见窗户上还映着两道身影后,这才松了口气。
眼底煨着难以言喻的欣喜,目光炽热。
这可真是他的好半子。
语气倔强且不容置喙。
“这么不喜好你爹?”
她娘离世还没满半年,他就迫不及待地娶了续弦,那里还会在乎她这个女儿。
分开的时候,薛徐君神采还很丢脸。
余光俄然瞥见前面丫环手里端的汤,眉眼微扬:“外人已经走了,你这趟是专门来给我送汤?”
薛明月淡淡道:“有后娘就有后爹。”
玉轮这是打西边出来了不成?夫人竟然来书房找侯爷了。
薛明月微愣,下一瞬手腕就俄然被他隔着一层衣裳摩挲了两下。
隐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捏了下指节。
乌夜微怔:“这……”
“不会,不打搅。”
薛明月遗憾道:“看来您是年纪渐长记性也变得不好了。”
薛徐君的确要被他们气笑了,神采丢脸,沉声喝道:“明月,爹在家教你的礼节端方都健忘了是么?擅闯夫君书房,这是为人老婆该做的事吗?”
噗嗤——
回身朝他笑了一下:“费事你了。”
嘴还挺严,甚么都没流露。
乌夜赶紧道:“回夫人,侯爷的确是在待客。”
薛徐君:“!”她竟然咒他!
流云端着木盘走上前,上面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瓷做的汤盅。
他出事,她必定第一个放爆仗庆贺。
薛明月抬眸瞥了眼窗纸上仍在扳谈的倒影,不着陈迹地说道:“噢,既然侯爷不太便利,那我就先走了,你不准奉告他我来过的事。”
“薛大人,门在这边,请。”
“侯爷,自你和明月结婚以来,我这个岳父还从未求你办过甚么事。此事并不难办又在金吾卫职责以内,由你去把那严二郎带出来,此事无可指责……”
…
刚出来,就闻声里头传来薛徐君薛大人低声下气中带着些愤怒的声音:
“乌夜,替本侯送薛大人出府。”
她在内心嗤笑了声,面上却暴露极其错愕的神情:“爹,您虽是礼部侍郎,可出嫁前每年我也只能见到您三四回?您何时教过我礼节了?”
书房离正配房并不远。
她才不会嘞!
“你如何来了?”
薛明月听着他气急废弛的话,不由松了口气,眉梢微微挑起。
薛徐君:“……”
薛徐君彻夜究竟是不是受二皇子教唆,为了汤严两家之事来的,总要肯定过后薛明月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