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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飞了出去,冯葭眼皮重重一跳,还没来得及反应,一把带着寒光的长剑便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。
外头是狼籍的脚步声和查问声,听声音应当是谢府的保护。
本来肥胖的身材因为杰出的营养一点点丰盈起来,皮肤也跟着白了很多,细致了很多,尖细的下巴变得有些圆润,眉眼间更加像她的亲娘,阿谁已经故去的汴州花魁柳姨娘。
“我给你指一条明路,从这边窗户走,沿着河一向往前便可出谢府。”
她已来谢府两月不足。
翠钗点头:“听老太君身边的周嬷嬷是这么说的。”
眼看着那堆卫兵就要扑进门来,男人不再踌躇,夺窗而逃。
过了半晌才问道:“九女人,可瞥见贼人了?”
刀片窄薄,不过一指长度,像是被人不谨慎遗留在里头的。
但是手里的剑却没有半分离软,哑着嗓子道:“不想死,就乖乖听话。”
门外的大锁落锁,屋子里重回暗中。
话音刚落,那狼籍的脚步声已经逼近,带着甲冑撞击的声音,火把燃起的光已经将近印在窗扉上。
这么快就跟上来了,看来是有人给他们指路,李蕴玉的眼眸眯了眯。
杏园的后门确切有河,但河绝顶并非逃生之路,而是连着四房谢慧的崇兰院。
“听四老爷说也就是丢了些金银金饰,另有几张银票。”
夜沉如水。
她这辈子,只能做个侍郎的嫡女,只能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,后半辈子保持温饱,却与繁华半点不沾边。
冯葭再次颤巍巍地点点头,眼神惊骇极了,眉眼往下垂,仿佛就要哭出来。
冯葭这才发觉出一丝不对劲,内里太温馨了,连本来总跑到她院里讨吃的野猫叫声都没了。
乃至另有护身宝贝。
如有所思。
谢常蓉捏起那块刀片,而后转头看了一眼被人用木板在外钉死的后院窗户。
冯葭的手臂直冲黑衣人面门,带着冷冽的杀意,黑衣人提刀去挡,刀面碰撞在冯葭的手臂上收回叮一声,被挡了返来。
兜兜转转竟然又返来了,李蕴玉看着面前的巍峨高墙,心知本身被骗了。
黑衣人微微皱了皱眉,半晌,还是安抚道:“只要你照我说的做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
“你说方才的贼进的是四老爷的院子?”
谢常蓉赤红的双目里涌出一滴清泪,俄然她感受被甚么东西闪了一下,她下认识地闭了闭眼,而后渐渐地走上前,将饭菜从食盒里端出来。
“毒妇!”
卫兵们对视一眼,立即去追。
说完,渐渐收起宝剑。
杏园里,冯葭正在沐浴,花瓣铺满水面,昏黄的水汽一点点涌上来,让她脸上氤氲得有些微红。
就这么结束了吗?
“九女人,您没事吧?”小丫环翠钗慌镇静张地从院外跑出去,见冯葭正安然无恙地端坐在塌上,不由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