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敖沂?敖沂?”
敖沂几次三番想突破包抄圈直取祸首祸首,但毕竟强龙也难敌围殴,再加上本就连日辛苦疲累不堪,他垂垂落了下风,险象环生地绕着白玉石棺跟仇敌缠斗。
敖玄略微放下心,尽力搜索影象,喃喃呼喊半途失联的朋友。
敖沂是乌黑混着脊背龙尾一线金鳞,卧在灰褐色的岩石上,格外较着。
“混闹!手不要了吗?”敖玄严峻兮兮地把朋友原地按住,谨慎轻抚对方骨伤。
这是哪儿呢?
但也只停战了几个呼吸的时候,转眼两边又嘶吼着斗得难分难明,谁都晓得得冒死才气活。
“不可,你伤得太重,祭司明显交代要再察看一段时候的。”敖玄非常对峙,谨慎翼翼扶着朋友往回游。
“嘭~”一声,激起无数碎屑残渣,混淆了海水,敖沂一头栽倒在海床上,昏倒不醒。
敖玄以雷霆万钧之势震惊了敌手,为火伴博得一丝喘气时候,容平容安等人敏捷朝王子挨近,个个身上带伤,严峻喘气,总算又构成无益队形。
敖沂迟缓调剂呼吸,蓄势待发。
哦,对,我应当是在海魂凹……的底部!
但敖沂也支出了代价。
再冗长的寒季都会畴昔,暖风一吹,冰雪溶解,东海蓝屿珊瑚丛中的五彩缤纷鱼虾蟹又开端落拓活动了。
完整陌生的一片海:
哈哈哈,我这辈子,就认定你这条龙了!
真好啊,你来了。
不知躺了多久,敖沂才挣扎着复苏过来,吃力昂首,打量四周,惊诧喃喃道:
东海暗卫对于沂王子时必定顾虑重重,但对于敖玄就毫无顾忌了,相称放得开,都下的狠手,使出平生杀招围攻一条龙。
敖沂悄悄溜出宫,趁着朋友外出,想去内里游动几圈透透气、松动松动筋骨――但他还没能游到蓝屿,就被追上了。
敖沂再次堕入昏倒,喘气时口鼻都带出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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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哈,你们该死,你们都该死!”
“嗬,咳咳~”敖沂难受痛心,眼角有泪珠滑落,再不能转动半分,一样朝深处坠去。
“哎?哎?”敖瀚吓得大呼,他一贯养尊处优,这辈子从未以兵士的角色跟谁冒死过,慌得不可,呼救道:“快、快杀了他,你们别愣着啊,我如果死了母后铁定让你们百口陪葬!”
“嗯。容革呢?”
然后轮到敖玄发问:“明天她没闹你吧?容革前两天几乎没压住火气,还好她情愿听敖沣的话。”
“嗯。”
敖沂固然一向双目圆睁,但实在早就看不清东西:面前不是泛黑就是冒金星!深度昏倒前的最后一眼,他……看到了缓缓朝海魂凹深处坠落的……金鳞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