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天朝,双膝跪地施礼是大礼,加上三叩首,那当真是高贵的致敬了。老妇民气想着,这丫头倒是机警。便对一旁的苏妈妈使了个眼色,苏妈妈会心,赶紧将花落晚扶起,脸上噙着笑意道:“二蜜斯,您如答应折煞老夫人了,快快起家吧。”
这一礼倒是顿时引发了老夫人的重视,让她对这个并无多大感受的孙女很有些猎奇,只是脸上还是看不入迷采:“都是自家人,用不着行此大礼,起来吧。夹答列伤”
但是,花落晚却没有起家,而是毕恭毕敬的蒲伏在地上,说道:“晚儿一向听三姨娘提及老夫人,本日一见,公然如娘亲所说的慈眉善目,晚儿为有如许的祖母而欢畅。本觉得这辈子都无缘与祖母相见,本日得偿所愿,必然要大礼参拜,请祖母圆了晚儿这一心愿。”
花落晚倒也不对峙,苏妈妈一贯是老夫人身边最信赖的妈妈,如此红人却不骄不傲,只是毕恭毕敬地奉养老夫人,在这府中也很有职位,就连梁氏都要让着她几分。
看到这里,老夫人的神采不由暗了几分,对苏妈妈叮咛道:“去将我那木匣子拿过来。”
“老夫人,恰是妾身的女儿,名唤落晚。”白氏毕恭毕敬地答复她。
但是老夫人却只是极冷酷地点了下头,想来对白氏并无多大好感。但是花落晚却并不在乎这点,她极其夸大的双膝跪地,行了个大礼道:“晚儿见过祖母。”
叶氏的目光又重新将她打量了一遍,却鲜明发明,这孩子穿戴极其朴实,一身鹅黄色的衣裳仿佛是穿了好久,色彩又黯又淡,想来是退色而至。再看她发上,也只简朴的用红绳扎了两个包子头,上面毫无缀饰,倒是连她身边的丫环都不如。
老夫人这一开口,坐在身边的梁氏不觉浑身一颤,就见苏妈妈端着一个红漆木匣走到花落晚面前,这时候,老夫人的声音恰当响起:“既然回家了,也不好丢我花氏的脸,叫人看了笑话。这匣子里有些金饰,是我当年的嫁奁,现在也用不着了,便送于你吧。”
见花落晚站直了身子,老夫人这才细细打量起她来。花落晚长得非常清秀,虽不及落晴那般标致,却有她奇特的气质。一双大眼清澈非常,细看之下,却又如古井普通深幽,叫人完整看不穿她的心机。从始至终,花落晚都以一种寒微却又独显孤傲的姿势站在她面前,让人感觉,这是个在长辈面前不卑不亢,骨子里却又透着股傲气的孩子。
说着,也不等老夫人做出反应,便硬生生叩了三个响头。
“你就是三姨娘在别院生的女儿?”老夫人坐在软塌上,目光直直打量着花落晚。5而她的左下方则坐着大夫人梁氏,梁氏也一样在以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