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安手已握紧刀柄，拔刀狠狠斩出，美满是存亡厮杀的模样，叮的一声，宋刀双指夹住刀刃，收回金铁交击声，道：“不错，你有胆。”

李长安练过《四象淬体功》，晓得心性对于修行的首要性，他之以是未能感到朱雀玄武二象，便是无人提点只能自行摸索。

宋刀见他沉吟，便道：“此刀是奇宝，就算拿在八岁小儿手里，也能等闲削金断玉，既然有了如此好刀，那你还要学刀法做甚么？”

宋刀道：“你要想学刀，就先放下此刀。”

最后，肃容看着李长安。

他退后几步，调剂了表情，双手握刀尽力一斩，口中低喝一声，宋刀厉声道：“存亡之敌！你的死敌是谁！”

“有将近五个月了。”

宋刀又指着路边，有锦衣华服乘坐马车过路的豪绅，“这是甚么？”

你敢杀我，我也杀你！

宋刀道：“练刀不但是练个架式，还要练心性，若将心性磨砺如刀，万物皆可为刀。”

李长安闻言怔了怔，平常就算与人比武，都会用七分力而留三分，若真用尽力挥刀，以他现在的耐力，最多几十刀便会力竭，但看宋刀的模样非常淡然又冷酷，仿佛他不承诺便会直接摈除，便深深吸了口气，重重点头说：“好！”

宋刀神采缓了缓，可贵地说了一声不错，随之道：“有言‘凡操千曲而后晓声，挥千刃而后识器’，刀法根基五式：刺、挥、劈、带、斩，你先各练一千遍吧。”

李长安道：“宝马香车。”

李长安浑身酸软非常，强撑起家子，笑道：“防人之心不成无，却不是针对前辈的。”

这一刀，李长安喉间收回的不是低喝，而是撕心裂肺的吼怒，一刀劈出，悄悄无声，待刀势竭尽，氛围才刺啦收回如裂帛的声响。

李长安刚要承诺，宋刀又说：“要用尽力，每一出刀，须得观想面前便是存亡之敌。”

宋刀既提到心性二字，申明他要传授的已是练刀要诀，停下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边便对宋刀施了一大礼，“叨教如何磨练心性？”

宋刀见了他这一刀，眼中闪过赞美之意，嘴上却没有暴露半分，只淡淡道：“不错，另有四千九……”

宋刀并未呵叱他见礼，只是回身便走，“跟我来吧。”

李长安被他一喝，脑海中不由自主闪现出当初在断龙湖畔，洪玄蒙大手一捏将他灵魂都碾碎的模样，一晃神，面前竟当真呈现了那身穿鱼龙服的巍然身影。

“两月前。”

李长安就此昏迷畴昔，并未真斩出四千九百九十九刀，宋刀却由一开端的淡然已变得有些骇怪，蹲在他身边捏了捏他硬的跟铁似的肩膀手臂，忍不住赞道：“好个天生刀胚！”

李长安抽回刀，宋刀也不禁止，道：“刀是好刀，你也是练刀的胚子，但也因这刀，你的刀道便难有停顿。”看模样已是不顺从教刀法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