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宜应了个是，抖抖索索问：“王爷听了您的话，脸上色彩如何样？”

醇亲王气定神闲，“如何？吃了？”

手在袖陇里颤抖，她勉强定住神谢恩起家，张了张嘴，想起关兆京的叮嘱，又把话咽了归去。有问才有答，不问不能自说自话，但是醇亲王沉默，她局促地看看关兆京，关寺人木着一张脸，她只得屏息静待。

他摊动手让兆京系腰带，淡声道：“明早不能上职，你们大人那边掩不住。”

定宜是头回进王府，小时候的影象和这里的场面也没法比。御史管着各处的礼节和修建规格，建宅都要遵循品级来，像梁栋檐角用甚么色彩的彩绘啊，屋脊上瓦兽的个头啊，这些都有严格的标准。她父亲当时候官居二品，府里只能用灰瓦，不像这里，正门大殿都覆着绿琉璃瓦，以是贵不贵看瓦片，一点儿没错。

王爷内心都有底了吧！定宜讪讪地，心说题目就出在这儿，那狗坏了品相，加上被捣鼓一通，这会儿傻了，不认旧主了，想还也没法还啊。她一张脸皱成了麻花儿，“阿谁……还归去，怕七王爷不能认……”

这是第二回闻声他说话，不看其人只闻其声，有点描述不出这类感受。仿佛指尖落在琴弦上，一勾复一挑，收回铮然的、破空的一种声音，能够扫荡心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