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程公子在包厢里挤眉弄眼地咀嚼着新奇的榴莲,好整以暇地等了约莫非常钟,徐老爷子才姗姗来迟。
毕竟他是前辈,我筹算站起来打个号召,但程公子伸手按住了我。因而谁也没有和谁打号召,徐老爷子坐到了程公子劈面的沙发里,用力地抽了一口烟袋,仿佛是在尽力驱除无处不在的榴莲味。
这一次,程公子大模大样地搂着我的腰身走回包厢里,在本来的位置坐下,把我监禁在他的怀里,迫使我小鸟依人地贴在他的胸膛上,当着徐老爷子的面,就如许轻浮地抬起我的下巴,薄唇一点一点吻过我的嘴角,舌尖细细形貌我的唇型,然后撬开我的牙关,给了我一个温热而绵长的吻。
我这才想起他的打算,明天要带我去见徐家的老爷子。
他这一起身,我顿时醒过来,嗷嗷叫了起来。他吓了一大跳,“如何了?”
看他涨成茄紫色的神采就晓得,他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走进包房的。固然办事员很知心肠提早把排气扇和空调调到了最大,但是,对于一个对榴莲怀着极大敌意的人来讲,还是……很有结果。
而早就订好的位置,如果此时老爷子再叫我们换个包厢,明显也分歧适。
我滑头地同程公子对视了一眼,晓得他的目标能够达到了。
我不晓得该如何答复,程公子并没有立即答话,而是和顺地看着我把榴莲吃完,这才不紧不慢地看向徐老爷子:“正因为是闲事,并且,跟她有关,以是带了她来。”
徐老爷子喉咙里咕噜了两声,仿佛用了极大的力量才松了口:“返来,坐下。”
我在内心悄悄赞叹,姜公然是老的辣啊!
他笑了一会儿,然后伸脱手来,悄悄地触摸我的胳膊和酸麻的肩膀,轻柔地按压几下,我的身子才算是渐渐地规复了知觉。他俯到我耳边,带着一点含混的沙哑,“小丫头,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我?”
我在前次的宴会上见过那老头子一次,不像个好相与的。我不晓得程公子带我去到底是甚么意义,我只晓得本身的身份有些难堪。
程公子的脚步顿了顿,却没有转头:“老爷子以为此事还可谈么?”
整整一个早晨我都抱着程公子不肯放手,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脖子上,把头埋在他的胸口,仿佛恐怕他俄然消逝。
“这……有有有。”办事员只得唯唯诺诺。传闻徐家老爷子是最讨厌榴莲气味的,他是传统的老派风格,也没去过东南亚,吃不惯这类比来几年才入口到海内来的生果,一闻到就要气喘半天。我一想到老头子出去的模样,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点了两下,清楚没有碰到桌面,但桌上的两个酒瓶子齐刷刷的被震掉地上,收回清脆的碎裂声,连我都感遭到了脚下的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