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”赵启凡欲言又止,重重地叹了口气,收起悬在空中的手指,重新坐了下来。
“巧了,恰是你吹的这阵东南风。”一名锦衣老者背负双手,打趣道。
赵启凡淡淡笑道,“这人间,明白人老是少的,但只要另有不明白人,龙门也就没有关上的那一天。”
“怎的,眼红,你也去生个呗。”江忘书内心的火气还是不能褪去,忿忿地讽刺道。
锦衣老者接过茶杯,悄悄抿了一口,却没有放下茶杯,还是捧在手上,“一两令媛的春露芽儿,公然名不虚传,说是野茶倒是委曲它了。”
草庐内。
赵启凡端起茶杯,正色道,“那两个年青人,你守不了太久的。
江小蛮一听,柳眉倒竖,瞪向江忘书,“爹,你又喝酒了?”
老者头发斑白,两鬓白发垂至胸前,嘴边的胡子不长,但补缀得非常整齐,显得精力抖擞,特别是神采红润,如初生婴儿,不知羡煞多少垂暮之人,再加上身着素洁长袍,更添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。
江小蛮嗔了一眼江忘书,晃了晃从他拢着的袖子里搜出来的半壶酒,冷冷地说道,“爹,这你如何解释!”
“忘书,你生了个好女儿啊!”赵启凡抚着长须,微微一笑。
赵启凡先是一噎,往袖子里探去,却发明袖中所藏早已消逝不见。
中年男人翻开门,腆着笑容迎上去,“呀呀呀,这不是赵老哥,明天甚么风,把您老给吹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