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神采很附和地点点头，"说的也是。"

"戚、鹤、尧！"萧晨双眼冒火、咬牙切齿地对着他背影大喊，"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狗东西！"

"你真的没事？"裴知柔声问，"刚才吓着了吧。"小混蛋真的装得很像，看到的一刹时裴知都信了，绝望地差点要跪下来哀嚎。

她看起来神情如常，高欢畅兴的萧洒模样，刚才在厨房里还能怼他，应当是没有甚么题目。可裴知在世人热切的举杯中细心察看她，她的眼神里偶尔一闪而过的涣散之意，让他老是感到揪心不已。

"他是我门徒！"萧晨不敢置信地看着裴知，"我又不是禽兽！"

"我尽快抓他来给你报歉。"裴知抱愧地说，"真的对不起，我没想到他这么大了还这么混蛋。"

贺小雪气得深呼吸，但还是得保持浅笑啊，她暗中伸手掐萧晨大腿警告。可萧晨抱着酒坛子呢，俄然被掐，她"哎呀"一声叫起来。

萧晨耸耸肩，"愚人节嘛。"

具有着贺家山最健美体格的戚鹤尧，不顾统统地夺门而逃！

哎呀，展大状顿时不冷了，浑身热热的。

"哦。"萧晨毫不在乎地绕开他，给隔壁的贺小雪倒酒去了。

"……"贺小雪还保持着向一旁侧去的姿式，手机前置镜头里，她看到了本身咬牙切齿的神采。

阿谁甚么病，眼神像只小秃鹰，裴知被他盯了一会儿，干脆与他直视："有事吗？"

"……"小病傻眼了。

"二十四五岁嘛，轻浮一点也没干系。"萧晨抱起酒坛子，"到了我这个年纪，再开打趣轻浮就会被人讨厌了。"

"唔……唔唔唔唔唔？！"展大状，捂着嘴，委曲诘责。

裴知走进厨房，看到萧晨蹲在那边当真擦着一只酒坛子上的泥巴，他无所事事地倒了杯水，试图在她身边闲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