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，萧默哥哥，这么勤奋呀。”一道银铃般的轻笑传来。

当萧默两人赶到山上的时候，山腰的一块空位上已经零零散散集合了十余人，萧默一眼看去，绝大多数他都熟谙，年纪也与本身相仿，都在十二三岁到十七八岁之间，为首的是一名约四十岁中年，乃萧芹儿的父亲萧旭东，现在正站在人群前警告。

“砍树？”萧默一惊，笑骂道：“俺家大槐树啥时候碍着你啦？”

“没有啦，明天歇息。”萧芹儿明丽的眸子忽闪忽闪：“萧默哥哥，帮我个忙呗？”

“好吧。那，那我们结伴吧，我…我还是孺子鸡呢，可不想这么稀里胡涂的被大虫吃了。”鼻涕娃嗫嚅半天，结结巴巴的道。

一个时候后，萧默践约回到小屋前商定地。

萧默腰挺得标枪般直，拎着扫帚的手腕转动，槐树下枯叶纷飞。

一棵树十文钱？

“嗯。”萧默点点头，回身就向着通往镇上的小道跑去。

映入视线的是一名约十一二岁的垂着齐腰马尾的女人，她一席浅绿色罗裙，身形轻巧，眉间含笑，年纪虽幼，却自有一股动听的风情，浑然天成。

“大虫？”闻言，一十三四岁少年面露怯色，神采丢脸的道。

“对啊，鼻涕娃，一棵树十文钱啊，这美事那里找去，可不比你整日挖泥鳅，捉黄鳝来钱多了。”一少年也开口劝道。

“返来的挺快的嘛。”萧芹儿眨巴着眼睛。

萧芹儿欣但是笑，暴露两颗小虎牙：“快去吧，我就在这等你哦。”

“快点哩，一个时候后你还没返来我就——”望着萧默拜别的背影，萧芹儿挥动着粉拳：“我就把你家的大槐树砍掉！”

“走吧，去山上。”

“帮我……砍树。”

翌日，凌晨。

“不是，我还得去镇上打铁铺上工呢？”萧默思虑了会儿道：“这上万棵树也不是一两天呢砍完的，一小我砍的话怕是要砍好几个月呢，如许，我先去镇上和我云伯伯打个号召，好吗？”

萧铁林后山的林地足有周遭十余里，树木足足稀有十万株，为了便利辨别，还特地将每一棵树都标记了编号，每年砍掉特定的一个编号，如许就能做到年年有树伐，年年大歉收，而不是杀鸡取卵，竭泽而渔。

萧默还记得爷爷生前常劝戒说：“这是一棵灵树，是一棵福树，要好生珍惜。”

“听明白了！”世人大声道，尽皆面露忧色，很多人摩拳擦掌，眼中暴露镇静之色。

“等一等。”萧默俄然打断道：“旭东叔叔，有没有刀？”

闻言，众少年皆暴露忧色，连萧默也都是皱了皱眉头。十文钱充足一家三口到镇上的堆栈酒家饱餐一顿了，这还仅仅是一棵树的代价！

“芹儿，还说我，你不也是吗？这么早就去私塾听书啊？”萧默挠挠头，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