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鸿钧如此,罗睺魔祖心头考虑:苏牧最擅空间,怕是逮他不着,凤凰一族倒是……
下一瞬,洪荒中,幽冥血海核心,苏牧平空呈现,打量四周无人后,苏牧徐行幽冥血海旁,放声道:“冥河安否?”
“此仇不报,罗睺实难咽气!苏牧居云梦泽,凤凰处梧桐木,吾自当一一拜访!”罗睺恨恨道。
凌虚界内,五人聚会,以议论怪事异闻为乐,其乐融融也,也享圣茶仙道之息,最是悠哉。
当下,只得消去了寻仇心机,只道:“罗睺不过一说罢了,那苏牧为扬眉高徒,通空间大道,吾天然捉不下那厮。”
“蘖孽,苏牧你怎又来了?”幽冥血海翻涌间,冲出冥河之声来。
“炎冥,吾去多少时了?”
苏牧起家,指尖柳叶轻划,消逝几人面前,几人也不焦心,只是悄悄等待。
鸿钧闻声,心头暗道:那苏牧也倒罢了,只是这凤凰一族,为应劫之人,尚在繁衍中,倘若今时为罗睺阻断,那定命便乱了。
“吾言已尽,魔祖量力而行。”鸿钧淡然,悬空站定,未移半步。
“善,苏牧将去矣,老祖有此话,吾心方安。”
“呵,鸿钧老贼,你算哪门子浑沌魔神?”
“三日前,苏牧仓促拜别,也未与老祖打个号召,本日特来补上。”苏牧淡淡道。
远观火线,十万里云梦泽,波光潋滟,朝气盎然,那中心湖心处,宫殿巍峨,巨城壮阔,唯有一巨兽蒲伏城头,俯瞰八方。
“有劳道长。”凤凰含笑。
天下,地上,现在好似分红摆布分红了两半,一半为鸿钧,为道。一半为罗睺,为魔。
“善也,善也,那你本日做下这等轻易之事,且给罗睺如何个说法?”
鸿钧正色起来,现在洪荒,扬眉远去,可令其正视者,唯有魔祖罗睺与变数苏牧罢了。
罗睺魔祖又提起方才事,鸿钧不由火光,然毕竟理亏,只得无法叹了句:“我只当方才,这诛仙剑阵为无主之物罢了。”
罗睺肝火冲天,不由暴怒非常,魔瞳森然,放声吼道:“善也,善也!鸿钧老贼,汝可真是好胆!”
……………
鸿钧点头,正欲移步,突而道眸一闪,不解道:“吾立北位,汝居西处,魔祖当归西境,如何要北去?”
“天然晓得,不过一草木之灵罢了。”罗睺又道,仍旧轻视。
血水腾腾,出一人影,不是旁者,恰是冥河,其瞻仰四周,唏嘘很久,才是悻然道:“终是走尽了。”
话音未落,便腾起魔云,归往更西处,少顷,不见魔影。
“休言其他!”鸿钧似是愠怒,淡然道。
“既如此,汝且退开,莫挡吾路!”罗睺自知何如不得鸿钧,也未几说他话,只令鸿钧让开路来。
“哼,鸿钧老贼,瞧汝此般模样,尚为合道,便已然心甘甘心做了天道喽啰。善也,善也。”罗睺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