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笺绿酒_第8章 腼颜事敌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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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怕死的人我这辈子见过很多,如此厚颜的你倒是头一个。”

直至半个月前,又时有咳嗽产生,恰是药力减弱之兆。

她断断继继的说着,最后艰巨地将头抬起些,寥寥牵了牵唇角:“留给大人考虑的时候……恐怕未几了……”

以后陆绥卿又沿着刑具墙一起先容下去,如数家珍,似在向她证明,他自有一万种体例让她心甘甘心肠将药方献出来。

的确有死士在履行任务失利时,会咬破预先藏于齿关的毒囊他杀,这类手腕并不鲜见。只是姜念晚一介后宅女子,陆绥卿失实没推测她会如此。

陆绥卿饶有兴味地回到她面前,倾身欺近,鼻息几欲缠绕在一起:“以陆某多年的经历,即便最坚毅的死士也撑不下七样酷刑,姜娘子觉得本身能撑过几样?”

他背着月色,脸没在暗影里,只要森森寒意从周身散出,满室氛围都因他变得冷凝压抑。

姜念晚面色惨白,在他手掌的桎梏下艰巨笑开:“即便想死,我也不会用那么疼的体例……”

陆绥卿明显没有陪她道贺的心机,开口时声音没有半丝起伏:“解药呢。”

也不等姜念晚答话,他便顾自说了下去:“此谓琵琶挠。它的四只爪勾能够等闲地穿过人的琵琶骨,而厥后回弹拨,便有杂糅着酥痒的蚀骨之痛袭遍满身,让人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~莫说你如许弱质纤纤的小娘子,便是铮铮铁汉,也难过过一盏茶的工夫。”

以往他觉得“浑不吝”是说那些贩子恶棍的,却不料还可以是面前这类小娘子。

以后他取下一只状似蝎子切的刑具,将四环套于指上,四把锋锐的尖刀便如虎伥沿着指端伸延出去。

“解药在哪?”

陆绥卿冷冷凝睇着她,乌沉的眸底似酝酿着一场风暴。很久,他深提了一口气,又重重吁出,吐纳间已做出了定夺。

这含混又伤害的气味令姜念晚瑟缩了下,而后哂然一笑:“我此人生来娇气,自是一样也撑不过,是以并不想尝试。”

“薛家……”

一场暴雨过后的上都城,夜风犹带着丝丝水汽,拂在身上,如同浸在冰冷彻骨的井水里。

“药方不是丹书铁券,大人的命才是!”说到这份儿上,姜念晚也不惧把小人做到底了:

这完整出乎陆绥卿的料想,耽耽望着那暗红色的血迹:“你服了毒?”

他松开手,姜念晚有力地将头耷下:“犯下弑君之罪,我早将存亡置之度外……皇城司的手腕,我素有耳闻,深知熬不住,便留了背工……起码能死得轻巧些……”

彻夜抄薛家之前,他已粗粗翻过卷宗,姜念晚父母之死都无甚可疑。既然不是杀父弑母之仇,又有甚么仇怨值得一个小娘子以命去搏?

……

姜念晚却不怕死地持续说下去:“都说美人自古如名将,不准人间见白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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