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叶氏再开口，内里闻氏和闻夫人谈笑声传来，然后绿兰仓猝去把帘子翻开，迎着她们一行人出去。

她固然已经嫁过人现在又单独一人了，但毕竟年纪小，内心中那活泼的一面还未被勾消，现在好轻易松快了心头上不再背负那么一些沉甸甸的压力，因而比之前就闪现出了几分属于少女的敬爱之处。

绿兰想了一想，倒是也同意了。

叶氏看到了闻氏与闻夫人，便遵循礼数上前去见了礼，却并不撮要讨情的事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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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兰道：“畴前在金家，倒是没感觉娘子想得事事全面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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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段日子濮阳大奶奶请您去看戏，您都没去，那会儿倒是没嫌在屋子内里闷呢！”绿兰瞪了她一眼，“娘子已经盘算主张要开个缂丝的铺子，缂丝这玩意只要有钱人才买得起，您和濮阳大奶奶多多打交道了，才好把这些东西都卖出去呀！”

叶氏不着陈迹地扫了一眼闻氏，又看了看卢小莲那明显的事不关己的态度，踟躇了一会儿，终究道：“夫人……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
恰好绿兰端着热水过来，瞥见门开着，又看到卢小莲在内里翻箱倒柜，因而有些无法，先是端着水出来了，然后便把门给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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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小莲道：“你说得仿佛太太是豺狼豺狼一样，实在不必这么谨慎。”

没过一会儿，便有门房上的小厮来通报了，来的人却并不是闻氏与闻夫人，而是金家太太叶氏。

卢小莲从镜子内里看了眼本身的打扮，忍不住笑了起来，道：“我只想着要出门去堆个雪人，刚才黑漆漆的我都没重视身上穿了甚么。”

闻夫人道：“金太太如有甚么事情，便直说吧！”

卢小莲拿着胭脂盒子当真想了想，道：“现在也没有事事全面，只不过是顾忌的事情少了，便不会束手束脚。”她说得轻描淡写，又忍不住笑了一笑，道，“畴前在金家，再如何说，也是正房奶奶，毕竟是不一样的。”

卢小莲并没有接那匣子，只道：“如有事情，太太说就是了，若我能帮，天然会帮着太太。”

卢小莲正拿着胭脂想要不要在嘴唇上再点一些，俄然听到她这么说，便非常惊奇地昂首看向了她，道：“你如何俄然这么说？”

闻夫人与叶氏是平辈人，两人在未出阁之前也算是点头之交，只是在各自结婚以后，来往才少了――加上金家已经越来越算不上都城中排得上的人家，而闻家越来越显赫，两人竟然是好久也都没见过了。

开初是雪粒飘飞，打在屋檐上还能收回沙沙的声音，然后便是鹅毛大雪，悄无声气，一早晨畴昔，内里雪有一尺来厚，放眼望去都是深深浅浅的红色。

叶氏感觉脸上烧得慌，却还是咬咬牙开口了，道：“是为着……为着现在边关贸易的事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