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做了一个梦,说是那间屋子风水好,是旺我们家的,就是住出来之前,要多买些石灰治一治,因为刘二叔一早就来了,我来不及和姥姥筹议。”
保正和刘家祥倒有些不美意义,刘姥姥再三留他们用饭,只是不肯,就把周瑞家送的点心强塞给保正两包,让带归去给孩子吃。
想当年,王狗儿也是十里八乡驰名儿的漂亮公子,毕竟是京官的以后,鹤立鸡群,越显得**俶傥,赢来多少女人的喜爱,可现在呢,混得和村里的农夫没有任何辨别。
王狗儿莫名其妙,扬手抓住媳妇儿的手腕,用力儿眨了眨哭得酸胀的眼睛,问他娘子道:“板儿妈,你刚说甚么?是不是有人想占你便宜?”
“姥姥把地契赎返来了,你爹是欢畅得哭呢!”说着就看了青儿一眼,这孩子比来变得很不平常,莫非端的是否极泰来,老王家祖坟头长出弯弯树了?
板儿并不晓得青儿挨打的事情,憨憨地笑着对青儿道:“mm别尽想着天上掉馅饼,哥昨儿个还和姥姥筹议,要去城里商行当学徒,等挣了钱,就把咱家的屋子重新翻盖。”
刘姥姥拿出白花花的银子,二百两本金,说好两年五十两利钱,因为提早了偿,按商定少算六个月利钱,兑付刘家祥二百三十七两五钱银子,收回自家的地契。
“端庄的快点说!”王刘氏扬起鞋根柢,作势又要打。
俄然想起刚在村头听人说,邻村的孙庆打赌输了钱,把媳妇儿抵押给人家,逼得媳妇去林子里吊颈寻短见,被偷果子吃的人救了下来。
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了,王刘氏叮咛王狗儿把小方桌放在石榴树下,把饭菜端上来,然后,用唱歌似的调调朝屋里号召道:“板儿、青儿,喊姥姥用饭了。”
都是刘家祥他们一伙儿做套儿,诱他迷上赌牌九,又被他们通同起来,害他先输了房契,想要把房契赢返来,又把地契押给了刘家祥......
“青儿mm,你是想买下那屋子做嫁奁吧?你才五岁呢,羞不羞?嘿嘿......”伟祺不知如何想的,竟然高耸的来了这么句话。
“罢了,姥姥,我又没怪你,归正刘二叔也不筹算卖给我。”青儿懒洋洋的站起家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土,对刘家祥道:“早晓得刘二叔不肯卖,我何必白挨一顿扫帚。”
“你说,你是不是赌输了,把我押给人家了?你把我押给人也就罢了,何必假惺惺的猫哭耗子假慈悲,大不了我也和邻村的孙庆媳妇一样,抹脖子吊颈完事!呜呜呜......”
刘姥姥叹口气,放缓了语气劝道:“青儿,不是姥姥不疼你,一来,姥姥没有那么多银子,二来,那处所实在倒霉,你是女孩子,要屋子做甚么,你放心,等你出嫁的时候,姥姥必然会好好筹办一份嫁奁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