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娘是诚恳巴交的农户?放你娘的狗臭屁!”车夫情感俄然冲动起来,打断青儿的话,破口怒骂道:“你家女人王熙凤为了一千两银子谢礼,生生拆散我女儿的婚事,逼得我女儿一条绳索自缢以明心志,崔家那孩子传闻以后也跟着跳河身亡,不幸那孩子,打捞起来时怀里还揣着金哥的生辰八字,我妻悲伤过分,晕倒后就再也没有醒来,呜呜呜......”
“拐卖幼女得逞,已经冒犯国法,按律当杖责四十,劳役三个月,这辆马车,我会交给金陵府,待你劳役期满发还给你。”
“感谢这位公子,我这就去金陵府告她,敢就教公子贵姓大名?府上坐落那边?”车夫本来在长安府告过的,被知府大人指责他因守备被夺职,家道式微,妄图繁华,把一女二许,收了李衙内家的聘礼,害死本身的女儿,又来欺诈讹诈,被杖责五十,赶出大堂。
“恰是!都是王熙凤那婆娘做的孽,云节度使是他爹的弟子,得了她的信函,诬告崔守备亏空军饷,我膝下只要金哥,怎敢违背她的心愿,金哥喜好崔家公子,就算守备家式微了,我们也没筹算退婚,但是,云节度使逼迫崔家收回前聘之物,如果不依,就要治崔守备的重罪,好好的两个家就这么败了......”
“张老爷,我也很怜悯你的遭受,只是,逝者已逝,你这么做非包管不了仇,还会招惹费事上身,我劝你还是回长安好好过日子吧......”
“你女儿但是许给了前长安守备崔家公子?办理银子托琏**奶帮手,求取金哥女人的但是长安知府的小舅子李衙内?”青儿脱口问道。
青儿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,掉转头来诘问道:“你闺女死活与我相干吗?我年幼无知,手无缚鸡之力,爹娘也都是诚恳巴交的农户......”
刚还凶神恶煞的车夫,这会儿全没有一点男人样儿,哭得就像泪人儿一样。
“好了,有大哥哥在,女人别怕。”大手在青儿后脑勺上悄悄抚摩着,很有耐烦的安抚,把青儿全部儿柔化成水。
“拿着,坐在车上别动。”苗条标致的大手把金锞子递给青儿,降落的嗓音,带着历经沧桑的笃定与慵懒。
更何况,拐卖小童是律法制止的,闹腾起来,她还得惹上官司。
车夫明显已经恼羞成怒,到手的银子被人抢了去,定睛一看,敌手竟然是个毛头小子,揪住少年的衣衿,对准眼眶就是一拳头。
固然晓得少年身怀绝技,但是,目睹拳头打来,青儿还是忍不住惊叫出声,下认识地闭上了双眼,再看的时候,车夫的手腕已经被少年拧得变形,只听几声脆响,肩肘枢纽同时脱臼。
“好,你家住在那里?哥哥送你回家。”少年的声音更加低柔起来,催眠般的温存,好似半夜电台男主持的治愈系嗓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