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贾蔷点头后,刘诚恳带着铁牛连夜寻人造出了第二个烤架,本日分红两拨,贾芸、铁牛和他的一个新瓜蛋子兄弟一拨,刘诚恳则带着春婶儿和另一个新瓜蛋子一拨,都有熟行有新手,干的不亦乐乎。
另一边,刘诚恳和春婶儿也拦下了另一个名叫柱子的伴计。
带头之人闻言,觉得大有事理,便不再顾忌很多,嘲笑道:“谁他娘的和你是兄弟?你倒会扯皋比拉大旗。别说你只是贾家里上不得台面的,就是荣国府里的端庄爷们儿来了,老子也不怕。天王老子也得讲端方不是?”
贾芸这才松了口气,转过甚来问青皮道:“敢问大哥,是姓甚名谁,家住那里?你千万别曲解,没别的意义,只是若我那族兄弟有了主张,今晚我就去给你送口信儿。”
当头青皮转头一喝,立即便有跟从大声道:“在我们金沙帮地盘上做谋生,一月要交四成的分子钱,我们保你安然。如果不交,趁早滚蛋,不然,让你们晓得短长!你们坏了端方,明天就交!”
但是贾芸却率先喝住了一把抄起尖刀的铁头,也就是铁牛的发小兄弟。
“铁头,放下刀,别打动!!”
以是刘诚恳、春婶儿和铁牛三人都能烤,贾芸来了几今后,也能烤。
这条街上,到处都是卖佛香、烧纸和火烛之类的门铺或摊贩。
青塔寺内当然也有这些东西,但佛祖眼下沾有佛气的,代价上不免贵一些。
……
上香前天然不能吃荤腥了,对佛祖菩萨不敬。
不过在众目睽睽下,他天然不能露怯,嘲笑道:“老子叫刘二勇,人称勇爷,就在苦水井承平街金沙帮里住着。你前面那位族弟如果面子够大,直接来金沙帮寻老子便是。”
一群青皮们唬出了一身盗汗,气势也蓦地降落。
以贾家在京营和五城兵马司的根脚,弄死这几个青皮地痞不比捏死一只臭虫困难。
贾芸倒是胆小,一人笑迎上前,拱手道:“诸位兄弟,小弟是荣宁街荣国以后,今在这里帮族人看顾一二买卖买卖,不知有甚么没照顾到的处所,还请诸位兄弟指教。”
那两新瓜蛋子固然带着伤,可干活确切没说的。
“哟!如何,小妇养的还想动兵器?来啊!”
除非真有要告急事得求佛拜菩萨的,甘心多花些真金白银好让内心结壮些,不然大师能省些则省些。
贾芸因是东主族兄的身份,以是铁头谦让几分,听他的话,没有打动。
要不是贾蔷几次教他,遇事若不敢脱手,就一向绷着脸别看人,他这会儿必然好好辩辩事理。
长的虽干瘪,脾气却比铁牛火爆何止一万倍。
买供品省下来的银钱,刚好去香竹街拐角处的烤肉摊子上利落一回……
以是这会儿铁牛如牛魔王一样站在贾芸身边,面如罗刹,眼睛低垂着,还是很有几分震慑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