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点头道：“天然是有的，不然那仁慈堂也不会救了那么些人，收了那么多信众。旁人不说，就连老头子那婆娘，也是被仁慈堂的安德鲁神甫救活过来的，以是我们一家，都是仁慈堂的信众……”

力夫们赶大早而来，花两文钱买个油酥烧饼，有嘴馋的，买一份炸糕、麻花，再加一碗面茶，高粱面、糜子面、麻仁、麻酱、猪油炒制的面茶油水也大，管饱顶饿。

贾蔷眉尖轻挑，道：“那掌柜的可知，洋教里果然有手腕不差的郎中？”

说罢，他朝李婧伸了伸手，李婧纤细的手一翻，手中就呈现了两锭十两的银子。

……

老掌柜的在柜前忙活着，两个妇人似是婆媳，在不大的里间切剁着甚么，叮叮铛铛。

津门是运河北上都城前的经转之地，大多人都会在此逗留清算一二，再行北上，是以船埠上的商店不缺买卖。

从后厨返来的掌柜的闻言看了过来，笑道：“原是筹办要收的，不给都不成。现在得了客长您这句话，给也不能收。要么说读书人就该受尊敬，说出的话就让民气里受用。”

贾蔷呵的一笑，却没有接这一茬，而是问道：“我在京里传闻，这津门教堂里的番羽士，通西洋医术，虽和中土医术分歧，却也有几分奇效，此事是真是假？”

掌柜的点头道：“原我也觉得是功德，传闻那仁慈堂缺人手，还打发了我家大小子去帮手，只当感谢人家的拯救之恩。可谁曾想，那安德鲁神甫是好人，可他上面的牧师却一定都是好人。有的牧师坏的很，用金银和手腕集合了好些青皮地痞给他当打手，非常做了些好事。我家大小子出来轻易，可想出来，倒是难喽。这不，迩来那仁慈堂又出事了。”

见贾蔷一行人入内，掌柜的明显没想到大雾没散尽就有人来用饭，既有些慌，也有些欣喜，毕竟算是开张了，是以忙出了柜台迎客。

门铺早早开门，店内却没甚客人。

老掌柜的感喟一声，道：“原确切是功德无量的事，我家还捐募了五吊钱，可谁想到，入秋以后那仁慈堂也不知怎地，二百来孩子好些都染上了风寒，救治不过来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了大半。仁慈堂将那些婴孩们二三人入殓一个棺材里，埋到城外坟场里，可恼拜托之人不消心，埋的太浅，成果婴孩的尸身竟被野狗给扒了出来……唉，被发明时，的确如人间天国啊。”

贾蔷凝神，问道：“出了甚么事？”

“哎哟！”

不过因为晨雾太重，以是临时还未能下船。

贾蔷比其别人看起来沉着很多，他道：“此事的确可爱，莫非是官府看不下去，派人去抓了仁慈堂的牧师？”

以是三人并铁头、柱子另有两个金沙帮的妙手一早就下了船，到了船埠东边一名叫老桂祥的食铺里用早。